地上的亮光一块,是阳光从斜后方的玻璃穿透过来,在地上造成四边形的光斑。于是,我进入那个光线,于是,亮光里就出现我的形状。
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变幻出各种的自我想象。自然地出现一把枪,朝向自己得脑袋,手的影子变成枪。好像无可救药地要朝自己开一枪,本来洁白,明亮得光影,抵不住这身体的影子化成的黑暗,特别是在没有人的时刻。就这么一点黑暗就可以让人迟钝,呆立,思索。于是,陷入自己黑暗的沉思。在这一刻。如果可以死去,如果可以死去。
下一刻,又朝向天空抓去,要去抓到什么。要去抓住什么呢,生之希望,爱之温暖,抑或,只是那稀薄的,无名的空气。如果充满希望地活着。
短短的一瞬间,没有什么目的,没有什么思路,就是我与那方块的光影对立,我起初以为是个美好的游戏,只是进入了,发现它是一个圈套。像是暗黑的夜可以截取人的心灵,像是一张网把你定住,更像是一个魔咒。当你独处时,你拿你自己怎么办。
你拿你自己怎么办呢。这时好像不止有一个你,你会臣服于另一个更变幻不定,多疑可恨的自己。她一会让你害怕,一会让你哭泣。可是这些,别人都无法知道,无法诉说。你要自己承受这不可名状的黑暗,这不可知亦或不可战胜的种种。
黯然放下举高的手,晃了晃,脑海中时常会想起的一个词,无法摇摆。还是好久之前看到别人的一个状态,觉得好玩,记在脑海里的句子。此刻用来形容自己是多么合适。
光明与黑暗交替,无法摇摆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