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路在何方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那么,路在哪里?这是许多人的困惑所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有一个叫潘晓的青年人,在中国青年报撰文提出: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结果引发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讨论。
人生的路为什么越走越窄?这极有可能是个伪问题。因为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人生的路越走越宽。宽和窄都是形容词,不是量词,用以描述事物时,更多的是个人观感,有时甚至是一种情绪化的表达。
可是,这种情绪化表达一旦成为一种普遍现象,成为一种社会共识,就足以应该引起我们足够的注意。至少我们应该这样发问:为什么?
为什么?是不是有人吊高了我们的胃口?是不是因为理想让我们成为了理想主义者?是不是我们对人生,对社会,对生活的认知有偏颇,预期有问题?我想应该是的。
理想不能没有。因为它是一种对未来的预期。尽管人们只能活在当下,但是,人们的冲动,热情,以及种种努力,无一不是冲着未来去的。但是,理想并不是未来。理想只能是个念头,距离未来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何况未来到来之前,有无数的不确定性。再说,理想不是路径,也不能提供方法。
若干年以前,我在某家书店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小书,名为艺术工程。按说其内容和我关注的领域根本不搭界,可是作者的大名让我眼睛一亮:余秋雨。于是我掏钱买下了这本小书,至今仍然记得,薄薄的一本小书。作者在书中阐述了这样一个观点:理论不能产生创作,单纯的生活也不能,只有理论和生活的反复碰撞,不断磨合,从而产生了一个东西,这个东西叫灵感。余秋雨认为,是灵感导致创作。我深以为然。
我们经常听有人教导我们说,经历就是财富。芸芸众生谁没有经历?又有几个人把经历变成了财富?其实,经历就是经历,经历不是财
富。经历变成财富是有条件的,这个条件就是,经历必须二次消化,痛苦必须二次吞咽。否则,经历还是经历,痛苦则永远是痛苦。
理想和现实的关系可能也是这样,单纯的拥有理想,可能结果并不理想。因为现实生活杂乱无序,一地鸡毛。根本无从发现理想的因子,只有理想和生活的契合,才是走向未来的路径。这个契合的焦点,既不同于空洞的理想,也有别于乱象丛生的生活,它是个新的东西,我称其为生活的灵感。
生活的灵感,它真的没有理想那样丰满,但绝不像人们抱怨的那样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