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是注定在一起的。在一起,是自由选择和不断选择的结果。如果幸运的话,你会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不过,是与同一个人。——杨澜
比如电影《鸳梦重温》中失忆之前的史密斯和波拉,失忆之后的查尔斯和玛格丽特。
故事发生在1918年一战之后的秋天,男主角被收容在英格兰内陆偏远而戒备森严的疯人院里。
他并没有疯,只是有一点特别。
战中的爆炸声冲击了他的神经,战后的昏迷让他失去了记忆。他说话不利索,过去变成了一片白纸。
他常常因为没有过去而迷惘,因为不善言辞而感到自卑。别人给他什么,他都逆来顺受的接受。他忘记了父母,就有夫妇错认他。他忘记了名字,就被称为“史密斯”。
迷糊中的一天,他走出了疯人院。浓雾之中,他邂逅了演员波拉。
波拉爱逗他聊天,她开朗地说,他在一旁卑微地听。她说,波拉不是她原来的名字。他说,史密斯也不是他原来的名字。她微微一笑,他那紧闭的心门便一点点地打开了。
也许是因为她那闪闪发亮的卷发,抑或是因为她的自信与善良,斯密斯对波拉很是依赖。也许是因为他一身正气的军装,抑或是因为那份特有的孤独与迷离,波拉对斯密斯动了心。
他们走到了一起,远离了是非之地,来到了偏远的乡下。在她的陪伴之下,他渐渐恢复了说话能力,重拾写作成为了出版社的作家。
“永远别让我离开你的视线”,他送给她一条与她眼睛一样颜色的项链,他用微薄的稿费收入向她求婚,他们结婚生子,组建了一个温馨的家庭。
但是,他对过去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所以,波拉常反问他,以此来提醒他不要忘记自己。
但有时候命运弄人,越不希望发生的事儿,它越会发生。
一份利物浦的编辑工作机会,让他们的第一次分开。谁也不曾想到,这一分开便一直持续了十年以上。
史密斯在利物浦的街道经历了一场意外的车祸。车祸之后,他记起了曾经的战壕,记起了原来的名字查尔斯,记起了战前的家乡北兰登道,但他忘记了乡下的小屋,忘记了“史密斯”,忘记了与波拉的三年快乐时光。
查尔斯带着疑惑回到家乡继承了庞大的家产,波拉却带着心碎在乡下的小屋先后失去了丈夫和孩子。
记忆让他们分开,却没有让他们错过。
几年之后,波拉在杂志上看到英格兰工业巨子查尔斯的照片,原来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史密斯。于是,她学会了速记法,化名玛格丽特,来到查尔斯的办公室,应聘成为了他的秘书。
玛格丽特知道查尔斯就是斯密斯,可查尔斯并不知道玛格丽特就是波拉。他们时时见面,却不能相认。她在工作的细枝末节里引导他去回忆,可结果却徒劳。
他把结婚的喜讯第一个告诉了她,她只得去申请史密斯的死亡报告。
玛格丽特恢复了单身,但查尔斯的婚礼也未曾继续。强烈的失落感让他再次回到了利物浦。他尝试去寻找那个人,那段遥远而模糊的记忆。
玛格丽特暗暗备好了旧物:梅桥、旧衣衫、贴满标签的行李箱,“史密斯”的名字。她期待他能找回曾经丢失的记忆,可他的记忆之门却频频将她拒之门外。
故事的转折发生在查尔斯竞选议员成功之后。也许是因为她那闪闪发亮的卷发让他有着似曾相似的异样感情,也许是因为彼此都有着不为人知的经历和无法表达的感受。他再一次爱上了她,向她求婚,再一次娶了她。她成为了内阁夫人,接待了首相,戴上了王后的绿宝石,但她并不高兴。
那个记忆深处的史密斯,那段过去的快乐时光,常常让她觉得疼痛。
“有时你不感到害怕吗?一年年过去,也许你已经到了她身边,甚至曾与她擦肩而过,也许你已经见到她了,也许见到了又不认识,也许这个人就是我……”她拿着那串和她眼睛颜色一样的项链对着他的眼睛,她怀着一线希望向他如此坦白,他虽能感同身受却无力找到记忆的源头。
她因为心力憔悴而兜兜转转回到了原来的乡村。他因为工作而来到了曾经的梅桥。熟悉的浓雾,熟悉的酒吧,熟悉的小店,慢慢刺激着查尔斯的记忆深处。
他带着微弱的希望,寻着模糊的梦境,在曾经走过的小道和乡村,找到了回家的路,找回了曾经的三年记忆,记起了那个曾经和史密斯在一起的卷发姑娘波拉。
影片最后,查尔斯拨开庭院里下垂的花朵,用兜里那把旧钥匙打开了旧家的锁,深埋彼此心灵深处的那段美好回忆终于浮出了水面。
她的一声“史密斯”,他的一声“波拉”,放佛带我们回到了他们的相遇最初时刻。
一个电影里最常见的“失忆”桥段,一段真实而朴素的爱情体验,遇见一个人,陷入两段爱情,鸳梦重温,长情和记忆让他们找回了彼此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