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聊一聊村上春树。第一次看村上春树的书是很多很多年前,是那本如今已经翻阅得残缺掉的《挪威的森林》,在无所事事的岁月里不断翻开不断合拢,后来有句评论我印象深刻,说《挪威的森林》是未经历感情和世事的少女少男的意淫,想想好像是有那么一丁点儿道理,总之对村上春树喜欢的不得了。
时隔多年再谈起村上君,还是要从这句经典的开场白说起“三十七岁的我坐在波音七四七上”,当时三十七岁离我还远呢,当时是根本没有想到这样平淡的开场白会如此经典,也根本没有想到村上春树给我的激动和震撼将会影响我一生,我竟然会如此狂热地喜欢他故事里的阳光和空气,青春和爱情,年华和时光。我喜欢他笔下的一切,喜欢的不得了。
后来看了村上君的每一本小说,零花钱,生活费省吃俭用,积攒下来买了一本又一本他的杰作。家里摆放着一整排村上春树的作品,《挪威的森林》《寻羊冒险记》《海边的卡夫卡》《奇鸟行状录》《且听风吟》......
都是滋养灵魂的故事。
我的青春一片贫瘠,没有什么有意义的东西存在,只有村上春树的故事,是我青春里最珍贵的礼物。
伍佰有首好听的歌就叫《挪威的森林》,灵感就来源于村上春树最负盛名的作品《挪威的森林》,里面有句歌词是这么唱的“那里湖面总是澄清,那里空气充满宁静,雪白明月月照着大地”,这句歌词就是对村上春树所创造的世界的最好描述。
为何在这个时候要特意聊一聊村上君。因为他又错过了诺贝尔文学奖,错过了被认为是这个世界最权威最具影响力的文学大奖,在所有读者的唏嘘声里错过。
每一年的初秋,我都会拿出一瓶香槟,等待偶像得奖后可以打开庆祝,可惜这瓶香槟一放就放了整整十年,每次拿出来又放回去,周而复始,每年诺奖揭晓之前,村上春树呼声都会高涨,他是离诺奖最近的人,当然还有米兰·昆德拉,可惜这哥俩每一年都会落选。
久而久之,读者就开始调侃或者惋惜他们是陪跑者。
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意外颁发给鲍勃·迪伦,村上迷们愤愤不平,“一个热爱文学的音乐家从一个热爱音乐的文学家手中抢走了奖杯”。
据我所知,村上是最爱音乐的文学家,已经上瘾,他的所有故事里都留有美妙音乐的痕迹,忧郁的布鲁斯,激情的摇摆,轻快的民谣,欢乐的爵士,他都喜欢,所以必须要写进自己的故事,让读者也去喜欢。
既然讲到音乐,那么就看一下村上写的两段对音乐精彩品评的文字。
《国境以南,太阳以西》中这样写李斯特“起初听起来似乎故弄玄虚、卖弄技巧,总体上有些杂乱无章,但听过几遍之后,那音乐开始在我的意识中一点点聚拢起来,恰如原本模糊的图像逐渐成形。每当我闭目凝神时,便可以看见其旋律卷起若干旋涡”。
《海边的卡夫卡》中这样写舒伯特“完美地演奏弗朗茨·舒伯特的钢琴奏鸣曲是世界上难度最大的作业之一。尤其这首D大调奏鸣曲,难度非同一般。单独拿出这部作品的一两个乐章,某种程度上弹得完美的钢琴手是有的,然而将四个乐章排在一起,刻意从谐调性这个角度听来,据我所知,令人满意的演奏一个也谈不上”。
好像很厉害,对音乐有很深刻的见地,想必美妙的旋律如美酒,让他陶醉。他家里收藏了一万多张唱片,吃饭的时候听,休息的时候听,发呆的时候听,写作的时候听,仿佛音乐里藏着巨大的魔力。
所以说他是个热爱音乐的文学家。鲍勃·迪伦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迪伦多次出现在他的笔下,我就是通过村上认识迪伦的,迪伦的名作《答案在风中飘荡》就被他笔下的人物弹着吉他唱起过。
迪伦在六零年代的开始,怀揣十美元,开始自己的寻梦之旅,村上是在六零年代的尾巴上怀揣厄普代克的小说开始自己的寻梦之旅,他们都是六零年的孩子。当诺奖授予迪伦时,就意味着人们对那个狂飙的年代的致敬和缅怀,想必村上他自己也会开心吧。
十年后,迪伦皈依耶稣基督,而村上提起了笔写出了第一部小说《且听风吟》,连草稿都不打,一气呵成写完,而且还一炮而红。所谓天才,不过如此吧。当时他自己开了一家餐厅,白天是咖啡馆,晚上变成了爵士乐酒吧,和妻子一起经营。他白天可以安静写作晚上可以尽情生活。在咖啡,美酒,音乐,妻子的陪伴之下,写作的道路一帆风顺。
逐渐成了世界级的作家。可是他是个异类,作为日本人,不写传统的日本文化,尽写西方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所以说他很小资。年轻人都喜欢小资,所以村上的年轻读者多多,年轻人老了,也会继续爱村上。他的笔下,没有川端康成笔下的茶道,花道,艺妓,也没有三岛由纪夫笔下的极端,压抑,唯美。他只写如蜜糖一样甘甜的感情,如春风一样温柔的岁月。不表现自己本民族的内涵,估计也是他年年被诺奖拒之门外的原因之一。
他为人冷静、低调、谨慎,从不接受采访,也不抛头露脸,更是不爱搭理读者,读者可对他充满了无穷的想象,实际上他平时的生活只是吃饭,喝酒,写作,听歌,偶尔去下咖啡馆喝杯咖啡,偶尔逗逗自己养的猫。不得大奖反而是好事,少了去登台演讲时的尴尬。还有,跑步可是他的强项,每天跑步十公里,每年都会去参加马拉松,已经连续参加了30届。
作为一个读者,我想对他说,让我和你一起跑吧!
在奔跑中,寻找坚持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