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言
阴雨霏霏,若不是关上的大少爷命我回府,我亦然不知晓大婚之日与我同相携手之人是谁。
后日便是我的婚期,据父亲大人得知,这门婚事,出生起便预定好了。公公是陵城有名的美男子,他与父亲大人称兄道弟,来府上极为勤快,见他于极远之处,也瞧不出美男之颜。他予我的印象并非深刻,也就没多放在心上。谁料,十六初成的我却与他有了一丝关联。
回到府上,关上大少爷领走了大笔银两,走了。他可是有名的钱眼儿,陵城上上下下,没有他找不到鼓腰包的地方。
眉宇间凶煞万分,瞧不出有什么福人气象却过得比福人要好,众人皆言:“若是关上大少爷不是大少爷,沦为乞丐也能干出一番大事来。”
若不是关上大少爷,我绝不会急着从码头赶回府上。他的魄力无人能敌,嗓子眼大得很,离他千万里都能听见传来的声音。见到他的第一刻,我便知晓,我与他不可硬着抗衡。
拿走了钱财带上了笑意,而我迎来的是父亲大人的责骂。府上打杂掌柜邀我进门的那一瞬,我便瞧见大事不妙。
“慢着,有掌柜,父亲大人该不会生我的气吧?”我皱起了眉头,焦急的等候着有掌柜的答复。
有掌柜摇了摇脑袋,轻言道:“无可奉告。”四字已出,命运已判,父亲大人理应用家法伺候,家法乃是竹林大棍,敲在臀上,半个月下不了床铺,若是父亲大人再重点敲打,怕是半年都行动不便。
想起这茬,我心头大惊,若是我的臀受到重裂打击,后日大婚之时可如何是好?想到此时,我紧随有掌柜身后,即道:“有掌柜,父亲大人是否会用家法?若是如此,后日可怎办?父亲大人岂能连脸面都不要了?”
有掌柜站住了脚跟,巧的很,我若是再挪一点,有掌柜指不定被我踩倒在地上。有掌柜脸部僵硬,眼珠在转动,气息急促,乎是被我气着。有掌柜顿了顿气,缓和了些许才缓缓道来。
“婚事乃小姐终身大事,岂能这般乱来,后日大婚取订,家法伺候!”
有掌柜强调着家法二字,我愣了,终究逃不过家法。该不会是父亲大人和公公闹了矛盾?不对,还未嫁去,怎能称为公公?只好改口为江叔。
我抗拒,自小就与有掌柜相处不是甚好,他严遵老爷吩咐,而我与他抗衡了四次三番,巧的是我还赢来了一回,正是那回,我的胆子大了不少。如今事况不一,家法乃致伤致残之法,父亲大人未曾与我言道码头之果,莫名家法伺候,我毅然抗拒,吾无错!
“小姐,若您还如此固执,那就不要怪我了!”有掌柜吼了一句,而我不知死活,大残道:“有掌柜!有什么全都使出来,这家法,我可不伺候!”
“砰!”
一声响,我的脑袋晕沉沉的,瞬然倒下。
醒来之时便发现趴在家法椅上,而父亲大人拿起竹林大棍,瞧见我睁开眼,一下!敲在了我的臀上,而我后知后觉,敲下去的瞬间麻痹,三秒后才发觉敲打后的疼痛,毫无征兆的嚎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