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父亲节到了,爸~我想对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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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真快,又是一年父亲节,爸~我想对您说……

您是去年端午节第二天早上走的,在去年的父亲节到来时,我才真正意识到,没有父亲祝贺了。爸~其实您并没有走,一直活在我们子女的心里。

1.

去年端午节晚上,照例我给您打水洗脸洗脚。

您没有像往常一样抗拒,而是安静的任我给您把头和手彻底洗干净,最后把脚再洗完。我给您修剪指甲时,不小心剪到肉,渗出血。我赶紧安慰您,怕您发脾气。您只是安静地看了我一下,眼神我至今还有印象,浑浊呆滞,我以为您困了。安顿好您躺下,我们就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您走了,穿着红色体恤,面色安详,眼睛睁着。没见到我弟最后一面,您是死不瞑目。您安详的走了,再也不用忍受病痛的折磨。

一直想着,您能活到八十岁。就是那天晚上,您有点反常,我们都没有往那想。

脑梗让您的腿脚活动不灵活,脾气像个被宠坏的孩子,稍有不合意,就急躁,挥手抗拒。

您本来话就少,生病两年直到去世前,想表达意思,嘴里只蹦出一个字,词都很少听到。到最后,您干脆如不会说话的孩子般对我们咿咿呀呀。

您生病前两年,一直觉得很精神的老爸,一下子衰老了。生病的两年中,您的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

我妈和您就差一岁,有人看见我妈陪您出来活动,都以为我妈是您女儿。有时候,我就想,为什么吃的一锅饭,您们的差距这么大呢。

您和我妈退休了,退休工资足以让您们无忧无虑,想玩就玩,想吃就吃,乐乐呵呵安度晚年。

可现实,我妈爱玩,您不爱出去;我妈爱说,您一言不发,偶尔我妈把您惹急了,您才挤出来一句话;我妈爱运动,早上打门球,下午打麻将,您呢?

不爱活动,总觉得腿不方便,尽量不活动,最后坐上轮椅,您就再也没下来。我们多希望您能和我妈一样,该吃吃,该玩玩,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活到一百岁!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您就是那种内向型性格,孤僻、不爱运动,不爱说话。这些您不爱好的,或许是加速您衰老、疾病的原因。

您最后也受苦了,人变得干瘦如材,胳膊腿关节疼,谁扶您稍不注意就碰疼哪,您就会挥舞着胳膊,示意疼。您在床上,受了罪。我妈给您把屎把尿,不停擦洗身子,您长久卧床,没有得褥疮。

看着干瘦的您,因为关节引起的疼痛,让您辗转反侧,我们做孩子的心里多难受。

我妈总说,你爸气色多好,啥事心里清楚,能活八十岁。事与愿违,您终究抵抗不过命运这道坎,还是走了。

2.

小时候我很调皮,给您惹了不少事。

还依稀记得,我大约五岁左右,很调皮。骑着楼梯的木质扶手往下滑,没成想失去平衡,一下子翻滚下来。逞能的下场是头上鼓起一个大包。您迷信,害怕这一摔,把我的魂摔掉了。晚上您拉着我到楼梯口,嘴里轻声呼唤着我的名字回来吧,手不停的向我招魂。过两天,除了头上的鼓包,其它没有大碍,我又恢复了活泼乱跳,您才放下心。

一次,在澡堂不小心踩上玻璃渣,脚底顿时冒出血。有好心的阿姨扶我到医务室做了简单的包扎。晚上您又带我去医院重新包扎。您背着我从医务室出来,第一次感受到父爱,感受到被您背着的幸福。

感受到父爱,也让我感受到您的“厉害”。

一个暑假的中午,大人们都准备午休,小孩们玩躲猫猫。我躲在一个自行车轮子后,看到轮子上打气口的小螺帽,就顺手拧下来。只听噗嗤一声,轮胎瞬间泄气瘪了。

刚好被我弟看见,立马给正在单元口用凉水冲脚的您告状。您听完,扔下脸盆,冲着我就过来。对着我的屁股就是几脚。吓得我哇哇大哭,赶紧就跑。一单元的阿姨好心让我躲在她家,暂避风头,免去一顿毒打。不过,您踢得也不轻,屁股都是於紫。从那长了记性,不敢轻举妄动,再惹事生非了。

还有一次,中午去买馍。我骑着自行车去别的家属院买馍。没仔细看,买回来的馍有点碱大,不是很白。您拿着馍,就砸向我。吓得我妈搂着弟弟不敢上前阻拦。

记忆里,您就对我“厉害”过这两次。

3.

您话少,对子女的爱都在行动上。

您的宠爱让我很任性。就拿高中一年级在家门口的高中上得好好的。因为老妈总爱唠叨我,就想着怎么才能离开,到别的地方上学呢。恰好,借我姨夫的关系可以把我调到奶奶家的中学上学。我太开心了,终于可以摆脱老妈了。我让您把我户口也迁过去。您去办户口的地方,人家一听您要把孩子户口从西安转到县城,就好心建议您不要给孩子迁。以后想进西安可不容易,还好没有迁成。

在外面上了两年高中,没有学到东西,把大好时光就那么虚度了。但您每次来信都要鼓励我好好学习。有一封信里,您语重心长地告诫,我太单纯,同意我转到奶奶那上学是为了不让我受不良社会风气的侵染。您的良苦用心,那会愚钝的我如何能深刻领悟啊。

高中毕业后,要找工作。万事不求人的您,厚着脸皮找了管酒店的老乡。面试后,没有通过,您说人家嫌我视力不好,所以没录取上。

多少年后才知道,您求的老乡,答应给个岗位。看到我,就私下给您说孩子有点胖,当服务员不合适。为了不让我受打击,您就找了个视力不好的理由让我相信了。

4.

爸爸,您不爱说话。您的对子女所做的一切,都让我们懂事后深切感悟到您的父爱很深沉,也很实在。

我也有了孩子,我用心回报着您。我知道,这辈子对您的恩情都无以回报,但我尽心尽力地做着。

买点好吃的常回家看您们;过年过节不用说,到了您的生日,那一定请吃大餐;每到父亲节,一定是给您买件衣服。

在您生病期间,只要上早班,晚上都要回去给您洗脸洗脚,虽然这一切都抵不上您的养育之恩。

父亲节到了,爸~,我想对您说,从没给您说过的话:爸爸,我爱您!希望您在天堂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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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天无戒训练营第三期 

日更第7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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