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月,柳絮飘飞的四月,如同深刻在岁月上不曾淡去的划痕,悄悄的,向着你深藏的内心爬去。好像雨过的青草里的蚱蜢,它浑噩,只知啮噬着草叶,我也不过倚着更大的“草”,去啃食更大的“叶”,但我是清明的,我思考着,思考一切我想知道的事。
** 我走路,学习,像个机器;我逃跑,思考,像只小狗**。
在落叶里,灰烬中,我翻出了什么,于是,在这雨打的四月,我又一次思索着。
那是多久的事啊,应该是我第一次学会走路,跌跌撞撞的走姿,即便没有记忆,也该是容易想像的,且随着墙上剥落的石灰而愈加深刻。绕着墙角,来回往复,不知兴致何来,对于孩童来说,也许真就是开心就好。那时,家里的大黄狗还是在的,应该是跟着我一起;墙边的一排,应该还种满了草兰,绿油油一片,该是最吸引我的。跑着,叫着,跳着,不熟练的走路姿态,恐怕是让我三步一倒五步一摔,但偏偏没有摔倒赖地上哭鼻子的情形,擦伤淤青什么的,倒是完全不在乎。
那时的自己,该是纯真的无以复加了吧?可以为了抓一把狗尾巴而奔跑一天;可以为了一颗糖安静的在椅子上呆上半天;还可能因为喜欢绿绿的草兰而一把拔掉。身上是一直脏兮兮的,鼻涕是一直挂在那的,妈妈的话从来不听,爸爸不用说话光看脸色都能明白他的心情。
我搅着那堆落叶,想再得到些什么,可是,落叶只是落叶,没有宝藏,唯有最下面腐朽的灰烬。我想,该不该翻找下去呢?要是没什么东西,既脏了手,又浪费了时间。想着想着,时间就过去了,落叶越积越多,多得几乎难以下手,我就想,随他吧,就这么埋葬了吧。
直到,我遇见了这青葱的四月,我想念,怀念这一路的风景。于是,我俯下身去,将自己,深深的陷入这堆落叶与灰烬之中,我看到了我的细碎,匆匆的步伐,囫囵的生活,到处是蹉跎的时光。倦时睡去,醒时明朝。我笑,我哭,我感慨,庭上樽前,旧日不在。
一袖芬芳,信笺情长;一地枯黄,人生戏唱。
我回首,望向来时路,昏黄烛火流泪花,斜阳渐矮晚风凉。
四月,这花开无数的四月,路上的风景该是更美了。
四月,这柳絮飘飞的四月,带走的旧忆如窗边竹影。
四月,遥看来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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