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纬世界里,烟囱滚滚的排着黑烟,工人们统一蓝色制服,带着面具,娴熟的动作整齐划一,包装、封箱、出架、待运出厂。上班、下班、吃饭、睡觉又一天周而复始,岩已经在此厂工作二十年,昨天傍晚时分下班,面具便已经长在脸上,张望厂区门口几十年从不摘掉面具的前辈,行色匆匆,岩不知怎样就也不觉得有何异常。只是,跟大家一样,僵化的面容再也没有了喜怒哀乐,再也没有发出不和谐声响。厂房里,偶有意外发生,岩的轮班员工因打瞌睡栽倒在机器切割脖子而亡,岩和一个员工,下意识的好不惊慌,俩人抬起尸体放在门口称重机上,以此来赔偿丧葬。面具下,没有欣喜,也没有忧伤。人们整齐划一的依旧周而复始,周而复始的依旧无言无语的行色匆匆。
岩的女儿在二维世界大学里重病,同学张各种联系岩遂不得信儿,便整装准备乘上去往零维世界的列车来到岩的工厂,抓起岩好不谈说的便乘上返回二维世界列车,车行之一半,岩便猛地一个机灵,面具咣当掉地,岩忽然感觉的到女儿病中的痛,活了半百第一次眼眶发热,第一次眼角湿润。二维世界的阳光很强,岩的眼睛一度不适应,可是他上下打量自己,阳光瞬间杀死他不满全身的霉菌。一阵香气袭来,他不禁打了个喷嚏,回头对着满脸洋溢笑容的孩童,内心被一股暖流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