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盖茨比》:曲终人散,终不愿酒醒

《了不起的盖茨比》是20世纪美国杰出作家菲茨杰拉德巅峰时期的作品,于1925年出版,自问世起至今依然畅销,被译成多种语言多个版本出版,并多次被搬上荧幕和舞台,不断以不同的方式走进大众的视野,受到各界人士的喜爱,而我有幸关注到这部作品,也是因为对同名电影的喜爱。

细读才发现小说的惊艳之处,此书中文译本甚多,而此次诗人作家董继平可谓是最大程度上尊重了原著,翻译不仅没作删减,译文甚有意境,他的文笔尚好,文字颇具诗意,能写出中文独有的语境和语感,行文流畅通顺,读起来另有一番味道。

这是一部写透了一战后美国社会的急剧变革与人情世故的经典作品,书中内个人物都各有所指。一战后美国进入了“兴旺的20年代”,这是一个新时代,正如菲茨杰拉德在书中的话——这是一个奇迹的时代,一个艺术的时代,一个挥金如土的时代,也是一个充满嘲讽的时代。因此,这个时待也被称为“爵士乐时代”,是美国近现代史上一个著名的标志与象征,也是持续了一百多年的“美国梦”开始走向式微与破灭的时代。

故事正是发生在这个充满奇迹的时代,主人公杰伊·盖茨比是个出生于北达科他州的农家穷小子,原名詹姆斯·吉米·盖茨,自幼梦想出人头地。一战期间,他远离家乡,参军服役,当他还是中尉时邂逅了大家闺秀黛西,极具魅力的黛茜让杰伊深深迷恋,并与她陷入热恋,情系终身。

可是当战争结束后,他戴着军功勋章归来时,得知黛茜已嫁给了一位来自芝加哥的富人汤姆,这又一次激起了他的野心。经过一番努力,合法非法的经商,杰伊不择手段地混成了百万富翁,他买下了一栋豪华别墅,夜夜设宴狂欢,饮酒纵乐,歌舞升平。可是灯红酒绿的热闹并不能排解他心中的孤独,每当夜深人静时,当杰伊与黛茜隔海相望时,美好浪漫的旧梦让他感到温暖。

日复一日的期待终究让杰伊为爱做出了惊人的疯狂举动,当他发现邻居尼克是黛西的远房表妹后,他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了尼克,并希望尼克帮助他与昔日的女神恋人重逢。然而,越是接近心中的美梦,也就越是接近那残酷的真相。重温旧梦并不能逃离现实,慢慢地,杰伊发现黛西远不像他从前梦想中的人,黛西没有掩饰自己的肤浅和自私,她一方面接受了杰伊带给她的刺激与快乐,一方面也不愿放弃名声和财产,坚持不与丈夫离婚。

人性的自私与贪婪就像警钟敲在每个人的心里,这种关于人性的醒悟最终让杰伊发疯,走向了自我毁灭。

一次他强烈要求的“摊牌聚餐”后,情绪激动的黛茜在心烦意乱的情况下开车碾死了丈夫的情妇,杰伊愿意为黛西隐瞒并处理其他事宜,可其丈夫一心只想嫁祸于杰伊,带黛西离开之前煽动了死者的丈夫,杰伊最终还是被害,然而在尼克的多番联系下,黛茜还是没来送葬。

杰伊·盖茨比用自己对于爱情的真诚和执着编织了一个美梦,一切就如同杰伊和黛西在豪华别墅中随着音乐跳动旋转的舞蹈那般,心中的聚光灯打在眼前,彼此的目光中只有对方,孤独的心终会因为对爱情的期盼而变得不孤单,也许这就是杰伊一直不愿接受现实的原因,知道结,他遇害前的那个电话也让他带着对爱情的幻想赴了黄泉,远离了现实凉薄的世界。

总有些时候,曲终人散,却终不愿酒醒。

这也许就是作者菲茨杰拉德给予这段不了情的悲惨结局,在那个喧嚣浮华、冷漠虚假的大都市里,纸醉金迷、奢靡腐朽、纵情享乐好像也永远离不开虚情假意和薄情寡义这对“兄弟”,这些似乎都是那个时代那个都市的记号,有的人沉溺其中不能自拔,而有的人对此深感厌恶,不愿深涉。

这个浪漫悲伤的爱情故事,仿佛也是菲茨杰拉德写给自己的故事,结合他人生的经历,总觉得杰伊·盖茨比的人生仿佛就是菲茨杰拉德人生的映射,他甚至连自己的结局都早已埋下伏笔,菲茨杰拉德还是年轻军官时邂逅了出身不凡的妻子泽尔达,后来挥霍无度的妻子因精神分裂症住院,低迷时期的菲茨杰拉德最终于1940年因酗酒过度引起突发心脏病去世。

看到最后一章,我深感庆幸,这里看似要强化杰伊·盖茨比这个悲剧人物的惨烈,实则也是想利用他的过去和成长来让这个人更加生动立体,读物和字条让人确信“他是注定了要成功的。”。而尼克则带给这个世界的一丝暖意,至少还有他记得他。

现实就是这样,有些梦不需要醒来,说白了,俗世需要这种愿意为了目标不断努力的人,正如文中最后的话:于是我们奋力逆水行舟,又注定要不停地退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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