寓言不同于童话故事,表面意思很浅,隐含的东西却是很多。《动物庄园》就是这样的一部政治寓言。
英国的一个农场,动物们在主人琼斯先生的压榨下终日辛苦的做活。一天,德高望重的公猪“老少校”预感自己时日无多,于是趁主人睡着,将动物们聚集起来分享了自己一生的思索:虽说自己侥幸得以安度一生,但动物们一生悲惨,备受奴役,而人类却剥夺了动物们的劳动成果得以坐享其成,“老少校”提到自己的一个梦,梦中动物们驱逐了人类,还梦到多年前在动物中传唱的一首古老的歌谣《英格兰的生灵》:“那一天迟早要到来/暴虐的人类终将消灭/富饶的英格兰大地/将只留下我们的足迹/.../那一天我们将自由解放/阳光普照英格兰大地”,并号召动物们为未来而奋斗。
老少校不久死去,两只公猪“雪球”和“拿破仑”继承了“老少校”的遗志,为动物们宣传“动物主义”,虽然不少迟钝和麻木的动物让猪们的工作造成了不小的麻烦,但是胜利到来的比预期顺利的多:某一天,醉醺醺的琼斯先生忘了给动物们喂食,饥饿的动物们包围了琼斯先生一伙,并成功的将他们赶出了庄园。占据了庄园的动物们欣喜如狂,歌唱着《英格兰的生灵》,动物们将庄园命名为“动物庄园”,并将“动物主义”归纳为七条,作为“动物庄园”永不可变更的法律写在墙上,叫做“七戒”:
1. 凡靠两条腿行走者皆为仇敌;
2. 凡靠四肢行走者,或者长翅膀者,皆为亲友;
3. 任何动物不得着衣;
4. 任何动物不得卧床;
5. 任何动物不得饮酒;
6. 任何动物不得伤害其他动物; 7. 所有动物一律平等。
机智的猪们很自然地承担了领导工作,他们并不干活,而是指导和监督其他动物。动物们卖力的工作,并取得了大丰收,吃着自己拥有的食物而不是靠主人的施舍,他们感到无比的享受。在“雪球”的领导下,动物们还发动“牛棚大战”打消了琼斯先生夺回农场的企图。庄园越来越好,但“拿破仑”和“雪球”的矛盾也越来越大。只有一件事情上他们是一致的:猪们应当单独享受牛奶和苹果。在一只能言善辩的猪“声响器”的鼓吹下,所有动物都同意了这是为了保卫庄园所理所应当的付出。
“雪球”准备建一个风车用于给庄园供电,而“拿破仑”一直坚决反对,俩人的矛盾终于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当“雪球”完成了风车的设计图并取得了动物们的认可时,“拿破仑”偷偷豢养的几条强壮的狗冲了出来赶走了“雪球”,而“拿破仑”登上领导位置之后,就立刻宣布“雪球”为叛徒,并且提出要建造风车。每当有人对“拿破仑”的想法产生异议时,“声响器”继续巧言令色,羊们大声咩咩“四条腿好,两条腿坏”,而狗们则发出让所有动物毛骨悚然的吼叫;每当有动物去查看写在墙上的七戒时,总发现墙上书写着的戒条跟自己记忆里的版本不太一样。终于,写在墙上的七戒只剩下了一条:“所有动物一例平等,但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加平等”。《英格兰的生灵》也被另外一首歌所取代:“动物庄园,动物庄园,我永远不会损害您!”
庄园日渐富裕,但动物们的生活反而变得更差:当然,猪和狗除外,虽然他们并未亲自生产过一粒粮食。年长的动物绞尽脑汁,试图回忆现在与刚赶走琼斯先生时相比情况是好还是坏,但已经想不起来了——而猪们的宣传数字永远斩钉截铁地表明,所有的事情正在朝着好的方向大步迈进。
当了领袖的“拿破仑”和周围庄园的庄园主人达成了和解,动物们透过窗户看到用两条后腿直立行走的猪和人谈笑风生、觥筹交错。动物们从猪看到人,从人看到猪,再从猪看到人;但他们已分不出谁是猪,谁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