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对面的女生宿舍楼前,有一棵被风吹歪了的树,长得不高,小猫一跃就能趴在树干上小憩,向着天空的一面长出许多枝条,十一月份仍旧繁花绿叶,热闹至极。
下午上课时途径此地,阳光热烈,害的人都睁不开眼,可你若一扭头,就会发现花树下坐着一位正在打盹的清洁工人。热烈的光线都被花树织成了一片不大不小的阴凉,堪堪够树下的人做一场梦。
在图书馆奋战到天黑,终于可以脱离白炽灯,拥抱黑夜了。
天凉了,白天倒没什么感觉,若是稍微动动,还会出汗。可入了夜,连风都浸了夜的凉。
每次路过河水湍急的路段,哗啦啦的流水声像风在跟叶子们喧闹,总让我忍不住抬头探望四周的树叶,可往往树叶的身影纹丝不动地映在云朵层叠的夜空中。
今天我又被流水声逗得抬了头,看到长得最高的大王椰子树,顶着爆炸头独自在黑夜中静默,总觉得它有点孤单,连风经过是都是沉默的。
一次上完夜课,刚出教学楼,就跟一望无垠的紫色夜空撞个满怀,害的心脏漏掉一拍,话也说不利索了。嗯,我对夜空下手了。
路过一小片竹林时,突然想到,如果有风的话,竹叶也会摩肩擦踵发出清脆的声响,听起来就像雨打竹叶。
这里好久都不下雨了,也许是雨水盛满了回忆,有点想念下雨天了。
我觉得自己有点像方岷,哎,其实很想去见一个朋友,可是又好怕会打扰别人。
我想人的记忆,其实是装不下很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