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一位同学在政府机关工作,因夫妻感情不和,头两年各奔东西。最近他见到我就开始诉苦:“玉君,你都不知道哇,最近我都快要窝囊死了。”
我赶紧追问:“瞧你那活不起的架势,不愁吃不愁喝的,什么事把你窝囊成这个样子?”
同学叹了口气:“唉,别提了,我有个朋友,他的老婆也在我们单位上班,最近不知为什么,他们两口子也离了婚。我那朋友不知从哪儿听到了啥,到处宣扬,说是我撬走了他老婆。你知道,我也离了婚,本来身板就不利索,这事跟谁去解释?真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呀!”
看着沮丧的同学,我劝慰到:“这事也真够寸的,不过也没啥解释的,他说他的,你做你的,各过各的日子,这叫井水不犯河水。”
同学急了:“你说得倒是轻巧,他老婆和我在一个单位,低头不见抬头见,你说能不打交道吗?这下倒好,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憋不住乐:“那你到底是不是屎呀?”
同学瞪了我一眼:“我要真是屎就不窝囊了,问题是我被人家冤枉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屎就好,根深不怕风摇动,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没做亏心事,咱就不怕鬼叫门。”
见他没有吭声,我趁热打铁:“老同学,你知道咱镇子东边那个青山农场吗?”
同学点了点头:“咋不知道呢?那还有我家一个亲戚呢。”
我点上了一支烟:“那个农场有个姓张的,他脾气不好,经常与东院的邻居吵架。突然有一天,他家的牛走丢了,于是便怀疑是东院邻居偷走了他家的牛,他像着了魔,越看邻居越不顺眼,整天在街上骂杂儿。过了些日子,他家的牛突然自己回来了,打那以后他再也不在街上骂杂儿,见到东院邻居也不横眉冷对了”
同学挠了挠脑袋:“你举的例子倒是有些道理。可我朋友他们两口子已经离了婚,你说的那头“牛”也许一辈子都回不去了呀。”
我沉吟了半晌:“问题就在这里。世事岂能尽如意,处事但凭无愧心。所以你不必窝囊,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疖子鼓出脓包就好了。”
临走时,我小声地:“依我看,你现在有两个好的办法,能解决这“牛”的问题。”
“什么办法?”同学已经迫不及待。
“你不是也丢过一头牛吗?看看能不能把你丢的那头牛再牵回来,砍的没有旋的圆,咋说那也是原配呀。”
同学更加沮丧:“别做梦了,我的那头牛早就跑到别人家的牛圈去了,你还是说说第二个办法吧。”
我犹豫了一下:“这第二个办法嘛,就是凭你的人格魅力,想办法再牵回一头新牛来,这样,你那丢牛的朋友就不会再怀疑你了。”
说完我瞄了同学一眼:“你还在这儿杵着嘎哈?麻溜踅摸一头新牛去吧。”
没过多长时间,同学真的就牵回一头漂亮的新牛来,并和她结为伉俪。结婚那天,他那位丢牛的朋友也来为他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