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人已老矣,而深刻的记忆从来都封存在你无法触及的地方。
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夕阳西下,一缕阳光洒在老房子的窗边,这是个2楼,挨着阳台的地方摆着一盆兰花,冷峻不娇艳的兰花,侧着头望着窗外。一阵微风袭来,吹着木头,窗户吱呀吱呀做响,我提气生了个懒腰,又到黄昏了。是时候出去散散心了。一天的写作感觉自己头晕脑胀,真的没有什么可写的东西了。透过这老房子的二楼看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夏日的黄昏应该是最热闹的时候而街上的人还是慢条斯理,和平时的时间没什么区别,也许是在这小城当中,人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慢生活吧,我离开了奋笔疾书的状态,随便披了件外套,准备融入到慢生活当中了。我还是习惯到大街上去寻找灵感,毕竟写作这件事,是需要不断往头脑里灌输东西,也许街上人们的一言一行会给我找到另一个故事,也说不定。来到这个城市之前大城市病一直围绕着干什么事儿都毛毛糙糙、急急躁躁的,而通过了在这小城平静中的沉淀,我已逐渐适应了这种慢生活,慢生活的好处是思考愈加清晰了。就连我下楼都变成了一个思考的过程。踩在纯木质的楼梯上,蹬蹬蹬地倾听下楼声有节奏地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每次都飞奔下楼的,自己急匆匆的开车,穿行在马路当中。而我现在下去只是看见人群。
我不紧不慢的走着,路边的小摊儿照样吆喝着,招揽着生意。没有紧张的情绪,随走随看。感觉小摊儿的吆喝声,像音乐在伴奏,推着我一步一步的跳着猫步向前行走。在一串街边摊儿的尽头是旧十字路口,说他是旧的十字路口。,是因为他不是大城市那种有过街天桥地下通道而且还有环岛综合路口只是一个普通的街角路口,从我住的旧房子的2楼正好能看到路口把脚的小店,我们今天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这家小店在这里有年头了。
灰黑色的招牌,伴着几点霓虹灯,不远处看去一个烟斗状的标识,很少让你联想到这是一家咖啡厅。小咖啡厅不大啊,经营他们的是一对老夫妇,老爷子煮咖啡,老奶奶服务员,生意不好不坏,我每次去都能看见一两个人。由于经常光顾,便和老人混得较熟了。老奶奶很热情,每次来都招呼我做里面,给我选靠窗的座位。老爷子也总是很健谈,时不时的过来打招呼。总是挂着那句话:
“一回生两回熟,三回四回是朋友,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也开玩笑的说,“老爷子您应该开个茶馆。”
这老爷子也是很洒脱,“我开什么都是,开这咖啡呀,也是东西合合璧嘛。”
这个咖啡馆儿真是中西合璧,老爷子干活很麻利,除了卖咖啡,还做一些小菜。颇有茶馆的意思。常来的顾客们都喜欢和老爷子聊天儿。
而老奶奶总是那么喜庆,开开心心高高兴兴的笑着看着我们聊天儿。
老爷子这岁数了,二不聋眼不花。聊什么事儿都能谈笑风生,就像自己经历过一样,谈古论今一场戏,从他那里听到了很多的故事。古今中外大小事,在他嘴里像是家常便饭一样,偶尔也讲讲有他年轻时候的,有他在国外的经历。心思敏捷,侃侃而谈。听起来就像说书先生,每每我到这里点一杯咖啡听他说书讲古。
在老爷子说书的时候,老奶奶总是不去打搅,默默的去冲咖啡,弄小菜,料理后厨的一切,老爷子说的多了,他还会关心的说一句:“好啦,喝口水喝口水,歇一会儿再说。”
还真是有几个听众,我就是其中之一。
有一次我问他,“老爷子高寿了。”
他捋了捋自己白发苍苍的头发,“小伙子,你猜猜,我今年有多大?”
“我看着怎么着也得六十开外。”我瞎猜了一个数。
“没有喽,我还小七十有三了。”老爷子伸手比划了三个数。
“看您这精气神,真不像。”我竖起了一个大拇哥,直接递了过去。
“不服老是不行了,不过我还是能干他几年的。”老爷子掸了掸前面的围裙。
“瞧您老说的,看样子干个十年没问题。”我就是嘴甜,老爷子得挺爱跟我聊天。
“别逗了,再干个十年,咱这个小地方在不在都不一定。哈哈哈。”显然老爷子是高兴了。
“咱这店这么长时间了。我想问问原来您了怎么想起开咖啡馆了?”我环视了一下古色古香的小店。
老爷子瞟了一眼那边的老奶奶,看她正在忙着。就凑近我悄悄的跟我说:“我夫人,喜欢喝咖啡,我就开了这个咖啡馆。”
我也是捂嘴儿一笑,“那您当年怎么把老奶奶追到手的?”
“当年呀,为了追我夫人,我可是费尽了心思啊。”老爷子一提到老奶奶就陷入回忆中了。
“想当年呀。她是学校里最漂亮的一个。”
老爷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