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事(二十):讨厌的公鸡和母鸡

大公鸡

说起公鸡,不禁会想起周扒皮的故事。为了让长工早点出工干活,藏在公鸡窝里学打鸣的故事那可是国人皆知。

在我们的祖辈父辈都是靠公鸡打鸣来告知时间,千百年来公鸡司晨的习惯持续了很长时间。但在我小时候,虽然在农村很多家庭都还养着公鸡,但依靠公鸡报晓来安排自己起床的年代早就过去了。养了公鸡无非是两个目的,其一就是到冬至日,可以炖个公鸡,滋补滋补身体。其二就是为了繁殖小鸡用的。但是我是最讨厌鸡了,无论是公鸡还是母鸡。成语中的鸡飞蛋打、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鸡毛蒜皮等都是贬义词。鸡太喜欢吵吵了,无论是在吃东西也好,生蛋也好。那老母鸡生个蛋,那个叫唤哟,从东叫到西,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像在全世界公布似的,我下蛋了,我下蛋了。走路的样子也不一样哦,一脸的神气活现。但母鸡下蛋不是一年四季都下的,只是在一年中的几个月而已。往往到了冬天,就不下蛋。有时生怕失去自己的权威,还装模作样的在鸡窝里趴着,一会儿也竟然会出来叫唤,我生蛋了,我生蛋了,其实根本就没有下蛋。那是假生蛋!!这或许也是母鸡本身的天性。因为母鸡每年都有100多个鸡蛋可以下,而过了几个月后,它才会又下。在这段期间,上海农村称之为”杀部(音)“,其实就是趴窝而已。在此期间,农村人往往利用它来孵小鸡。如果有时母鸡这样假生蛋的次数多了,主人往往会忍不住把她杀了。当然有些这样的母鸡是该杀,品行不好,作假。但有些母鸡是冤枉了。其实她马上可以生蛋了,只是自己预判错了而已。等主人把它杀了以后才发现,其实这母鸡里面有很多的鸡蛋子,密密麻麻很多,很多已经很大,而且都快到排卵口了,没准过几天就可以下蛋了。这时主人就惋惜不已,真的成了杀鸡取卵了,但悔之晚矣。但有些母鸡由于贪吃,长得肥肥大大的,反而不会下蛋,主人杀鸡后就会发现,它的卵巢功能退化,没有大大小小的鸡蛋子,而是全部是很小的几乎不会发育的感觉。而里面的鸡油满布在鸡内腔中,一片黄色鸡油。农村的芦花鸡,会下蛋的,一般都不大,2斤左右。养了四五年都成了老母鸡了,按照现在来说都是大补啊。以前家里的下蛋鸡都是舍不得吃的,主要是吃它下的蛋。除非家里有女人坐月子,这时就需要炖母鸡汤,养身体催奶了。

而公鸡,虽然往往很漂亮,高耸的鸡冠,色彩斑斓的羽毛,尤其是尾部的长长羽毛,尤其漂亮。小时候很多女孩踢毽子的毛一般都是用公鸡尾部的最好看的毛,在阳光下随着毽子的上下金光闪闪。当时很多小女孩都以有好看的毽子为荣。但要拔这个鸡毛可没那么容易,一般都是在公鸡吃食的时候,趁它吃得起劲的时候偷偷靠近,一把揪住它的尾巴,拔下。但这样野蛮的拔法,往往会把公鸡尾巴一般抓秃了,而且很容易把中意的羽毛弄断了。所以,一般最好就是和养公鸡的人家商量,让人家主人拔几根。当然自己养的那就更方便了。

公鸡,长得雄壮,在鸡群里唯我独尊。有时旁人靠近鸡群,它就会不高兴,然后会发出不乐意的声音。如果你还拎不清,那就会用它尖尖的喙啄你。小时候在幼儿园附近有一只大公鸡,相当凶。尤其欺负小孩子,我们一帮小屁孩走过时,它竟然会从家里跑出来撵你,啄你。把我们这些小孩子吓的满村跑,后来竟然因为这个大公鸡而逃学了。逃到了棉花地里,把老师给急坏了,怕不好给家长交待。我们说了原委后,等待那只大公鸡的命运就是被关起来,不能再自由自在的巡视它的领地了。

现在市场上的鸡都是人家大棚养鸡。鸡肉的味道早就没有原来家养鸡的鲜美,所以土鸡或笨鸡越来越吃香。价格也一路上扬,很多农家乐以此谋生。但真正的土鸡,哪有那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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