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现，是因为那双手
它是穿过康定城的流水
是普陀山庙堂里安静的蒲团
而你又是什么？
行走为什么？
无数个夜晚，无数双手
堆积起来只是惊鸿一瞥
端起酒杯
却不清楚要为何而醉
也许是那次黄昏的山峦
也许是过目难忘的背影
不曾问起的萧索
在你的肩上，辗转万里
而我在你身后放弃飞翔
有些东西不能停下
就算满目疮痍，失去一切
至少奔月的翅膀
你留下的，记忆和花香
在伪装过的夜色里
繁衍生长，重置希望
黎明过后，我最愿意做的
是在阳光下打开信笺
或是把它放在餐桌上
自顾自，倾听某一缕阳光
倾听你足够漫长的独白
你的字像星空里失落的马
没有童话，没有预言
没有值得依靠的神
你的字也像跌跌撞撞的飞鸟
闯进无数人的梦里
仿佛只为证明黑夜的存在
不在乎有谁会在谁种下的风里
不愿醒来，也不愿回到任何地方
于是梦变成一块迷幻沼泽
对沉沦放纵的人呼唤，引诱
有时也拒绝
从没有人会去思考
你所证明的黑夜
也许并不存在
毕竟我们都会在黎明
吃早餐，听杯盘清脆
孤苦伶仃或一腔明媚的演奏
演奏者，还要请你相信
无论黑暗里有什么
我们终究会醒来
无论你有以何命名的爱
也不管你为何沉默
夜和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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