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梦,发生在现在住的家里。时间好像是五年前的样子,因为我在梦里看到的宝贝就是他四五岁时的样子。
我手中是孩子们的衣物,好像是在整理。身边是一个我不认识的比儿子大一点的男孩子,背对着我,脸是看不清,只看到一个圆圆的小背影,好像坐在那里做作业的样子。
梦里的我自问了一句,我这是在哪里?思索片刻竟仍不知自己处在哪个时间里。我起身未离位探头向大厅看去,看到一个老人在一个乱糟糟的堆满杂物的空间里忙东忙西。
等她身影从我视线离开,我才看到在窗帘角落下的躺椅上有个男人在刷手机。我心里一颤,这难道是我的爱人。那一刻,梦里的我心跳好快,那个快,不是期待,是未知的恐惧。
过了不知多久,我们都没有言语。我在想我们是如何在这个时空里相遇,思来想去我竟一点都无法想起。
又是一阵的沉寂,我还是不敢起身。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听到儿子咋咋唬唬的开了门,接着就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我自己对自己肯定了一声:“哦,是金。”晃过神,才有问自己:“金,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家里。”此刻我的心更是忐忑起来,此刻的我是谁,我要以怎样的身份跟儿子以外的人相处。因为无措,我便就呆在那里。
金可能是看到儿子,就径直来房里寻我。我见她的脸,虽很久没见,却也熟悉和亲切,我眯着眼笑着看她,我见她的脸比以前饱满了许多,心里替她高兴,便脱口问她:“金,你怎么也在这里?”
她把包随手放在房门口的阅读沙发上,越过我的房门和问候走去另一个房间里。我放下手中的衣物,跟了进去。一看,这房间好熟悉,就是我最近布置的自己的卧室。此刻我确定这应该是我当下的家,便少了一点恐惧,继续问她:“你是不是要找什么东西?”
她答:“是你的东西。”
我很诧异,便把目光投向老人和男人的方向去。男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低头玩起了手机。他抬头低头的时间好短,短到我没能把他的脸看清。老人远远的站在那里,说了句,她是孩子的妈妈,我们都听她的。
我就站在那里,好像是在流泪,但没有声音。儿子跑过来问我:“妈妈,这个也不是我们的家吗?我想去爸爸那里。我顺手把他拦到身边,我看他的头正好到我的肚脐,这么小,时空应该不在这里。此刻在梦里我确信自己在做一场多年前的梦,心里倒是安下了一份心。
我想了一会,让儿子去继续自己的玩具。走到男人身边问了一句:”这个问题怎么会在这里,我需要你和我一起面对。
男人仍没有抬头,继续玩他的手机。老人又过来我身边,指着卧室门口的金说:“她是孩子的妈妈,我们都听她的。”
我没有回应,继续问男人:“我很简单,就是一句话,你想要的是什么?因为你说你过得痛苦,我便毅然决然想和你一起面对。
男人侧了侧身体,此刻我只能看到他的大大的的背影。我再追问:”你想要什么,此刻我是以什么样的立场站在这里。“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
这时金从卧室那里过来,我能感受到她情绪有些失控。随着她的脚步,我心里的不安在加剧。她走过来把客厅阅读桌上的东西都推翻在地。儿子的哭声老人的唠叨声,金的谩骂声让我突然痛苦不已。我讨厌吵闹和哭泣。我随时抓了一把落在地上的在竹剑,发疯似的闭眼挥舞,大声地喊:”你们会吵会闹会发脾气,我也会。
大家看我失控了反倒是都听了下来。梦里,我虽疯狂,却始终提醒自己,别上了人别破了人家家庭·······
等我清晰,泪已湿了枕巾。昨夜的梦记得清晰,或许这个梦是我主动想做,是我主动想要想起,主动想要去化解内心深层的痛楚和记忆。
谁知道呢?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