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的,不是酷的,是冷的。
看的是范维信翻译的版本。
作者是葡萄牙若泽•萨拉马戈(José Saramago)。他于1998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是葡萄牙迄今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
当然了,我们国家迄今也有了唯一一位获此殊荣的作家:莫言。
此书不厚,中文译本也不过十八万字左右。我看的是电子版本,文本出现的数字185780,还包含了译者的译后记。
瑞典文学院对此书的评价是:萨拉马戈丰富的想象力、敏锐的洞察力以及从心所欲的笔触,在这本超乎寻常同时引人入胜的作品中得到了充分展现。《失明症漫记》为萨拉马戈的文学高度再添新彩。
冷酷。突然失明,突然复明。这个冷酷的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没有失明,医生的妻子。医生的妻子目睹了冷酷且残酷的过程,被专横地隔离,被专横地污辱……
事实上,从第一个突然失明,到同一个人突然复明,时间并不算太长,在整个文本中,没看到关于时间的叙述,连四季也没有写明。即使医生的妻子有手表,但渐渐遗忘,没有四季的时间,似是“水煮青蛙”式的麻木。
书中没有任何角色的名字,只有比如医生、医生的妻子、戴墨镜的姑娘、戴黑眼罩的老人…….这种表现方式,阿根廷的胡利奥·科塔萨尔的作品中也很常见,最有代表大概是《南方高速》了。
书中也没有引字,对话区分是这样的,这里插入译者范维信的话:
总之,他只用两种标点,即逗号和句号。对此,萨拉马戈本人解释说,读者应当大声朗读他的作品,这样才能抓住节奏,因为他的书面语言都是口语化的,“就像一个人给另一个人讲故事那样”。而我在翻译这两本书时,除了原有的逗号和句号外,还增加了一种标点符号:分号。这是因为,人物的对话在葡萄牙文中可以通过第一个字母大写的方法表示(在其他西方语言中亦然),而在中文里难以办到,我也曾设想过把人物对话的头一个字改用大一号的汉字,但那样真的就会“东施效颦”了。于是,考虑再三,我决定增加一个分号。
作者为什么要写冷酷的作品,因为——作者原话——“虽然我生活得很好,但这个世界却不好”。
冷酷的世界文本中总有些温暖,但这些温暖能维持多久?也许《复明症漫记》会给出答案,也许没有答案,甚至重复了冷酷。
事实上失明与复明二本书,系姐妹篇,但故事完全独立,至少在《复明症漫记》前三章没看到关连,倒是冷酷的世界是关连的。
已经有出现在电影与话剧了。在阅读时,你会不知不觉地想到美剧《行尸走肉》的世界或者同种类型影视作品。这些作品表现着人性的“傲慢、妒忌、暴怒、懒惰、贪婪、贪食及色欲”。
这个爱与恨、善良与邪恶、痛苦与欢乐交织的故事起因是作者的一次治疗眼疾,仅用不到二十万的字。你从中会感受到史诗般的坠落与黑暗中的星星之火。
书中有一段话,大家感受一下:
如果在实施任何行为之前我们都能预想到它的一切后果并认真加以考虑,先是眼前的后果,然后是可证明的后果,接着是可能的后果,进而是可以想象到的后果,那么我们根本就不会去做了,即使开始做了,思想也能立即让我们停下来。我们一切言行的好和坏的结果将分布在,假设以一种整饬均衡的形式,未来的每一天当中,包括那些因为我们已不在人世而无从证实也无法表示祝贺或请求原谅的永无止境的日子。
作者在开篇引用了《箴言书》的话:
如果你能看,就要看见,
如果你能看见,就要仔细观察。
而你会仔细观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