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我觉得你是一匹野马,希望你野一点,但是我更怕你再受伤了。”这是洋洋的挚友和她聊天时对她说到。
窗外雨滴亲吻着树叶,那样多情缠绵却又似无情,缥缈轻拂枝叶之后又迫不及待地坠入平地的怀抱;风声更是撩人,唯唯诺诺与树叶的絮语更是侵入慌乱的耳际,原来夜不知不觉早已深了。这样的夜,总是勾人疯狂的时刻,逃不掉也躲不掉,每一条敏感的神经都异常在叫嚣着。曾经那个单纯的自己的影像瞄准了空子肆无忌惮地又钻进了脑海。那个时候,不动情,也就不懂情亦不懂爱。
“Do you like me?”这第一个敢接近洋洋的男孩,他戏谑地在草稿纸上写下看着工整而又清秀的字母,用手轻轻的碰了一下洋洋的肩膀,以不一样的眼神盯着洋洋等待回答。洋洋从课本里抬起头,眼神闪着诧异却有点儿措手不及却也在记忆库里手忙脚乱的搜集词汇,最后低下头看着课本以只有自己知道的姿态是羞红了脸而点点头。洋洋鼓起勇气抬起了头,看见男孩和周围同学笑翻了天,前仰后合,已然陶醉在另一个世界。看我抬起了头,男孩凑过来问她:“你还没回答我呢。”洋洋面无表情丢了三个字:“不喜欢。”就又埋下头沉醉于最无趣却给她最多安全感的书本中。反正在同学们眼里,不爱说话,不会玩儿,一天到晚只知道学习的沉默女生就是她。仔细想想,守纪律时的刻板与严肃,从来吝啬笑容,凶巴巴的模样也就不过也就那么无趣罢了,也不想改变。想着每天三点一线的单调生活,没有太多色彩也是活得孤傲。轻声微笑着自嘲,洋洋也就快速的专心回到安心的知识中去了。尽管后来有过些许交集,最后洋洋也选择骄傲地删了所有联系方式,宛如一切没有发生过。
青葱懵懂的年纪,那时刚烈的性子亦如现在,就像写在草稿纸上的命运总归是要享有被遗弃在风里的幸运,随风飘荡、没了痕迹,不刻意也就没了声息。
后来又遇见了下一个他,或许不够喜欢最后也就依然形单影只。洋洋也总是在想,大概是没有遇见那个有趣的灵魂吧,那个人也还在远方吧。那段时间,一个女孩也走进了洋洋的生活。陪着洋洋第一次醉酒,看过她狼狈不堪的醉态、听过她不曾告人的故事……洋洋想起,后来的一切可能只源于一个词——同情。那一年,男孩考上大学走了,女孩和洋洋一起重新选择再来一次。记得女孩曾对她说:“假如你只能活60岁,现在不过也就才过二分之一,你就拿出一年的时间来陪我,我陪了你这么久,如果真的要感谢我的话。”女孩那晚耍赖非要要个答案才肯安心离校,洋洋或许心里也这样想吧,也或许性格始终拗不过任何人,也就答应了。接下来的一年,洋洋似疯了一样伤害自己和身边的她,神经变得异常脆弱,脾气暴躁一点儿打击都可能让她崩溃的边缘,女孩也没放弃一直陪着她。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最后,两个人也依然没有考好。女孩走了,洋洋也离开了女孩。
这一次洋洋心里一如既往的消耗着本就单调的色彩,一年之后亦如死去的花,没有属于生命的气息。胃里绞痛感急忙把她拉回思绪。洋洋也突然想到朋友说的神经是可以被杀死的,她说拔掉过一个比较严重的坏神经,过程是用一根细针在里边搅啊搅,全部搅碎,最后挖出来清理干净,填上药,杀神经的药,最后等消炎再进行其他工作……这过程的痛苦程度洋洋并没体会过,也并不想尝试,毕竟那么怕疼的自己,只是想想竟有一种后怕感直窜心头。
野马,洋洋多希望自己是一匹野马,就可脱缰洒脱逃逸束缚,呼吸草原上新鲜而又美丽的空气。
风声雨声依旧,提醒洋洋该入梦了,还是要学会做梦呀,并且做一个“孤傲的蜻蜓”的属于明天的梦,也还是要勇往直前接触遇见那个的有趣的灵魂,所以不能怕啊,这样就不怕受伤。这是洋洋对挚友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