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的真谛——读《制度是如何形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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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讨论婚姻的时候你想到的是什么?是给你现在出现在你脑海里的那个人的一个承诺拿?抱歉,今天我并不想和你谈浪漫。我只想和大家从制度的层面去探索婚姻作为一种社会制度的基础和功能,以及对当前离婚自由的解读。

其实,在我读苏力的《为什么朝朝暮暮》以前,我对婚姻的理解也只是停留在一个感性的层次。只是模糊的以为,婚姻是爱情发展的自然。同时却对很多没有性和没有爱情的婚姻感到司空见惯,也对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这句谚语深以为然。很多人一定和我一样,认为婚姻是基于性之上的爱情引发的两个个体的结合。完美的状态应当是性与爱情与婚姻的结合,但是这只是一种理想的状态。当女性面临年老色衰的窘境时,性自然是没有了,爱情也随着性的消散而日渐淡薄。剩下的是相依为命的亲情,是相濡以沫的陪伴。难道这样的婚姻就不是婚姻了吗?

婚姻并不是或者至少并不完全是为了满足性与爱情的需要。因为在现在也越来越常见的同居现象,事实上足以满足性与爱情。但是同居毕竟与婚姻不同,这两者可以分离表明婚姻制度的存在有更实际更重要的理由。

其实,婚姻在性这一方面来说,是用制度的力量限制你的性冲动和与其他异性之间的感情。这种制度排斥与第三者之间的肉体和心灵的关系。比如社会舆论从道德层面排斥婚外恋和小三,法律也给予重婚者否定评价。在原始社会中比如母系社会中,人们并没有所谓的性道德和性忠诚。他们可以自由而没有限制的交合,也没有一个固定的性爱对象。其实最原始的时候,也是最符合人类本性的时候。无论男女,本性上没有不喜欢得到这种自由的性满足。而随着生产力的发展,性对象的逐渐固定(至少丈夫是唯一的),家庭与私有制随之产生,婚姻也应运而生。

我们今天经常讨论婚姻自由,那么婚姻自由到底是什么呢?自由是行动的范围,或者是为一定行为的可能性。一方面,它说明了只有经过男女双方的同意,才能步入婚姻的殿堂。谁也不能凭借一方的意志强占对方的身体与灵魂。另一方面,却是对自由的限制,在绝大多数国家,都是规定的一夫一妻制,即使再两情相悦,也不会在制度或者法律层面允许你有多个妻子。其实中国古代也是这样,三妻四妾的说法没有根据,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贫民百姓都只能有一个妻子,富裕着可以拥有小妾。但是妻妾的地位天差地别。妻是家的半个主人,妾甚至可能没有人的基本权利。当今的一夫一妻制对男性来说,很难评价为一种自由,说是一种枷锁还是合适的。

所以,它的理由在哪里?我们如果从制度层面去观察婚姻,它的价值或者说社会功能在哪里?

为了生儿育女,为了种族延续,为了保护处于弱势一方的女性,为了保护普通男子也能得到基本性自由。

我们知道一个人从出生到成年要经历一个比较漫长的过程,在这段时间里需要大量的资源投入才能保证他的顺利成长。那么,谁来进行这资源投入呢?谁来教育他,谁来哄他衣食饱暖,谁来教他人情事故呢?从古至今的实践说明,由生下儿女的男女双方来共同扶养最符合人的本性,也最符合公平与效率原则。当女性在怀孕的时候,谁来照顾她?谁来保障她基本的生活需要,生下孩子以后谁来共同承担养育的责任?从社会实践来看,由提供孩子另一半基因的男性来承担这一切才是最合理的。人们对于基于血缘诞生的儿女,也最有扶养的动力。种族繁衍是动物的本性,人类也概莫能外。所以,不如说婚姻是基于生育之上的合伙,是一种共同的投资。

有了这个理解,我们再去看离婚自由,就会有不一样的认识。试想一下,为什么古代我们国家限制离婚呢(休妻是非常困难的,对双方来说都是巨大的困难)?为什么直到现在很多国家都还限制离婚呢?比如意大利禁止离婚,比利时没有十年办不完离婚手续,美国很多州依然禁止离婚。

因为并不是离婚越自由社会越发达,并不是离婚越自由婚姻就越幸福。

不是离婚越自由社会越发达,而是社会越发达离婚才越自由。这个顺序是不能颠倒的。我们要知道,无论是农业社会还是在工业化并没有高度发达的今天,自我生活和养育儿女都是一种沉重的负担。在没有相应的社会保障体系法律体系的保护下,失去了丈夫的女性将面临经济上的窘境甚至可以说是绝境。在女性处于弱势地位的时候,孤儿寡母是一种非常惨痛的境遇,因为这就是生活艰难的代名词。同时,婚姻自由也不应该是任由一方的意志强加给另一方,如果男性希望获得新的性对象和新的爱情想要离婚便离婚,对于那些年老色衰的女性而言,这是怎么的不公和绝望?这又会给社会留下多大的弊端?无论是古代王朝的三不去,还是现代其他国家的禁止离婚,都是为了防止女性失去生活保障而陷入绝境。在今天,我们没有西方发达国家的社会福利体系,同时还吹捧离婚自由,就会导致很多女性被离婚后却衣食没有着落的尴尬,为数众多的母亲成为了离婚自由的牺牲品。

离婚越自由也不代表婚姻就会越幸福,因为当离婚越来越草率,就不会有人认真对待婚姻,其实这是在摧毁幸福的基础。

婚姻的制度功能还有很多,比如养儿防老的传统功能,为农业社会下的老人提供了最基本的养老保险。比如晚年时候的互相陪伴,这个时候既没有性,也很难说有爱情,但是这依然是很完美的婚姻。

而这些对于我们的启示,一言以蔽之,婚姻不是非有性和爱,它最重要的是责任,是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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