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年少时,都有一股怨气,那时正值热血年华,却与现实激烈地碰撞,埋怨命运同时不服输,在我逐渐与现实妥协,过候的青春,那时我看见那个正值青春的少年,拼命地朝水里扔石头,我想他一定有许多困扰,而我此时心平气和,我就像一个糟老头看着一个小孩子,小伙,过去的我也是这样子呢。
海是我们这行人中最孤独的一个。他说,我能纳百川,却到头来只容纳自己。每到夜深人静之时,我会听自己的心跳声,那么遥远扩野,庞大深旷,我甚至自此相信自己不是一个人。
看到憔悴的自己,四分之三的天空大地,四分之一的憔悴的自己,一半,失色,期望来一场连续几天的大雨,那是四分之三的雨水,四分之一的我和你,一半分割开来,一半回到过去,一半是你,一半是我,再没有憔悴的自己。
精神病患者,有点神经质的乞丐等等,在你们看来,可能都是可笑可耻,或者是要远离的人。而在我看来,他们都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尝尽了人情冷暖世间沧桑,所以说话苍凉,笑得变态,现得痴呆,他们都是看透红尘的人,都是尝尽了苦头历尽了磨难,所以阅历深不见底,但反而被世界磨成了另一种模样。我觉得他们才是最值得尊敬的人,最需要仰望的人物。但在正常人只有耻笑和疏远,这么不公平的世界。我害怕我有一天也会变成这样,到那时候就真正疯狂了,毁灭不了世界就只能毁灭自我的精神,没心没肺,享受着世界的不公,仰天大笑,告诉自己这并没有什么。
这种恐惧是一种病,它透入皮肤渗入血液直达内心,这个世界,组织欢笑言愉无语狂想,在飞星爆破移位平行宇宙,想象荒蛮黑暗渐长,在光明与黑暗聚向一点,无尽世界共存发展之时,希望可以留下一点预言,不负于孤独,无愧于黑暗,强大而虚无的力量。
不管是老歌抑或是新歌,只要是那种好听的有感觉的歌,我都不约而同地把记忆回放,找到一张怀旧的画面,脑海翻腾回荡,自主式的念旧,经典式的回眸,只是一刹,陷入感想无法自拔,我是多感的,近年来的回忆,空气对我说,我沉浸在它们的记忆中去,一人渐行渐远……
有人说你不抽烟不喝酒,那还不如去死。其实我就是不喜欢抽烟喝酒,就像我不喜欢痛苦,所以我不会去死。我喜欢的,是自己的快乐,如果你能令我快乐,那你随意。我不洒脱,我很拘谨。但在心灵里,我是不羁。我希求的快乐,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但好像快乐就是真理。虽然沉浸在忧伤中,也是一种真理。快乐是一种享受,有时候忧伤也是一种享受。只要用了真心,度过的,就有意义了。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力量,改变世界。一点一滴地改变,以自己的方式。经历几次大的挫折之后,我早就对这个世界厌倦了,如果还有什么活着的理由,那能不是改变世界吗?不过要是在早年问我这个问题,我肯定是说,毁灭世界。然则除了不可能,这也不好玩。改变世界是一个很缓慢的过程,甚至让人觉察不到。但每个人都在做。想想有一天,能把世界改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那也不枉此生。
冬天来了,遥想冬天,去年,前年,以往的那些年,没有雪,却风雪过往。我想起一篇很重要的散文《寒风吹彻》,里面的雪和一个人的寒冷。而今,虽没有雪,却下起了雨,雨和雪是兄弟姐妹,或许差不了多少。这场雨就被我看成了幻雪。此夜,雨滴化开了小雨点,在车灯照耀中幻化飞翔,我想起了幻城中刃雪城的雪,迷幻优美。世界本就如此幻丽莫测,人又如何能不玄幻。冬天里的寒冷,是温暖的,如同那被保存起来的寂寞,是深切的。
或许是天生与众不同,或许是世界遗弃的孤儿。这都是我认为的对自己的写照。我宁愿是第一种,却无奈于第二种,漫长时空里的孤单对峙,太孤独无聊,虽然只能自己,但还是自由的,释,放吧。
若你们懂我,该有多好,其实我一直迫切地想要人懂,而又固执自傲地不让人懂,这种心情是灰色的,是落在你身上的雨,固执地缠着你,让你讨厌,而有时又会相互形成依赖,相互挂牵,又下雨了,这个雨季又来了,我不让雨溶进我的生活里,却让它滴进我的生命中。
我想起了一件十几年不被记挂的事。虽然在我小时候记忆回荡画面一遍遍。小时候是不会觉得自己可爱的,反而会领悟这世界的荒蛮现实的苍凉。那是一个同龄小孩的哭叫,他满脸通红,被人用竹子打到脸,似乎有血,他大叫。暴露出来的牙齿,泪水纷飞,像土地贫瘠的脸。我在现实昏睡,都会被这个画面打醒。那时候我才读一年级,七岁。现实的真实的荒凉迫不及待地向我袭来,而我慌慌张张的接了下来。那些画面的真实,不容我忽视,我记住了,领悟了,慌了。我才七岁啊,早熟的我。
别人在不断的幸福当中,而我的荒寥正在空前绝后地制造一场漫长时空的孤单对峙。没有人陪,自己对自己温柔还是残暴,自己都像无可奈何般,任意蹂躏,放纵与宽容,无法释放多一个的时空,只能滥想痴妄,倾半世妄想,颠一世流离。
文字串连间,我又想起了旷远的学生时代,我的青春,消磨殆尽,唯一留给我的自负与不老心态,成为时间的顽强对手。一直感动着我的那些年,我的青春过了,我喜欢的过了,没有留下任何印记,但我的心永远不会老,我痴狂,滥狂,在心底埋下几个星系,在超级爆炸中迎接新生。
今晚的月光还可以喔,好久没有看到这样的月光了。在地球上,每一个角落,看月亮,看星星,看太阳,看云看风,听雨听雷听海,呼吸的空气,触摸到的心境,都是不一样的。这片狭窄的天空下,其实在于你的视界,天空并不狭窄,只要把它看破。
有一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和伙伴走在路上看见一个白白的女孩,她清新脱俗,甚是漂亮,可是那个同伴却说,她是很好看,可是不是我的菜。我不知道是谁赐给他这样的自卑,或者说是知足,我只觉得很难受,我们追求漂亮异性的勇气或者说欲望都没了,我一难过便过了十余年。
梦魂萦绕,未来的预示,事物的因素,离子纠缠,物理学,时间与空间,梦幻与现实,幻觉与想象,人类制造出来的宇宙,宇宙创造出来的智慧。我越来越想走远一点,走到很远的以后。
遥远的星球那边,被惦记的只有科技,没有情感,只有横亘着的空间时间物体思想,不会有小王子那稚嫩落寞独守一星球,有的只是如木如铁的冷冰,高速旋转的思维,就算洞穿整个宇宙,但我只想保留最原始的感情,这个地球的温暖寂寞,就像现在下雨了,我还能好好感受一下这场雨的冷和暖,地球人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质和精神,希望仍能保留久一点,在这个星系。
雨季,多年来这一场一场的雨,总带给我迷茫与忧伤,同时毫不吝啬地赐给我温暖,这心的颤动伴随雨的优雅,雨这感性的女子,和天空大地迂回旋转缠绕翻滚,化为一层淡淡的哀伤。
梦一样的江南,却是尸野江南,因我荒诞的想象。精神失常的我,在广州停泊,却以为遇上了江南。而且是民国的江南,有历史味道的江南。我以为只要下着雨,只要有植物,那里便是江南。江南下着雨,而却尸鸿遍野。梦里的我,穿天下地雨雾里来来回回都是惧怕的想象。我不敢想不敢望,把自己关在小屋里面,而却仿佛听见异性的呼唤,亦不敢应。江南不乏有丁香般幽怨的姑娘,更不少百合般纯洁的少女,而我不是俊俏的少年,我眼里只有生灵涂炭,而竟觉自己所为。惊慌失措错过了风景,那一年迷失在江南。
喜欢最初的那份心动,却只能埋藏。那份最纯真、最挚深的爱恋,注定在现实中烟消云散,亦注定在心底烟魂不散。那份叫做青春的记忆,夏天的风吹动嫩绿的树叶,心中那执着如树叶成长,悄无声息却铭心刻骨。心中刻下烙印,因最初的触动与感动。我想说,我想回去,我想留住青春,想留住感动,我想触动有果,不想只能留存心底。心的触动,在于我,是所有,是无限,超越年岁越过孤独,希望却被折了翼。折了翼亦永久飞,带你飞离。
以风视世,风作梦,云为衣,踏步虚空,与天同高,与阳并存,寒风飘零,而我在星球之外。光芒四射万丈,而我极速飞离,连光亦无奈何于我。我其实并没有如此洒脱,只是内心强烈渴望,如此而然成为一种力量,亦成为一种虚盖,掩埋天地,湮没尘埃。只要有光,飘零不再无望,创世纪,风有时,战无纪。
辽阔,极尽旷远的记忆。从前,像花草一样散布在原野。远方像架在回忆中的那段桥梁,家乡已经历几多年的沧桑。越想念,越像茫海盖过大地,那种荒蛮。
海说,我以前不是海,只是一滴水。那时候我周围有几滴水,我们的以前是海枯石烂的以后。我是海,我不能以前,不能以后。庞大以后没有以前,弱小之前没有以后。可是我怀念。那海的声音。那声音贯穿我以前以后,我似乎找到自己。可是再也找不到同伴,找不到以前,寻不到以后。那声音,是我以后的寄托,是我以前的相思。我如此庞大,可我没有同伴,或许我并不庞大。忆起声音,我会麻木,会动容,会安静,会骚动。那些并不值得忆起的从前,穿梭在浩瀚无比的以后。我是大海,不如小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