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儿说接触梁骁越多,越发现梁骁真的是个好哥们,适合当姐姐,进了她眼的人,她会满腔热火,体贴入微,什么好事都不会把那个人落下,但是梁骁太正经,不好玩。而我则好玩儿的多,和梁骁恰恰相反,不喜欢当姐姐照顾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照顾,我享受当我自己。大雁儿的意思就是我有些“不正经”,有时挺“孙子”,她说当我眉眼弯弯坏笑的时候就会有人倒霉...... 我从来不跟她掰扯,我是这样的,从小被几个舅舅陪玩长大的我从他们身上得到不少真传,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孙子”。
一晃,happy的高中时光很快结束,我的学生时代老爸代表着祖国代表着公司一直在另一个半球上奉献着自己的青春,洒热血,完全没时间顾及我,而我的人生轨迹基本他也给我制定好了。他以为我在家会很听我老妈的话,殊不知我的青春期和老妈的更年期碰撞在一起就像海啸,有的时候会把姥姥家上上下下都弄得鸡犬不宁。老妈管太多了,我痛恨这种束缚,所以老爸说了毕业考试完,他很好的朋友会为我在国外入学做好一切准备,我几乎是天天盼着这一天的到来,不是因为我多么羡慕国外的好,是我终于可以脱离老妈的管束了。
高考分数下来,大家心里都妥妥的,梁骁和大雁儿都留在北京,俩人学的都是会计专业,我没有一毕业就走,考上心仪大学的国际商务专业,一边学,一边备考托福。大雁儿说我必须“高逼格”,什么都要比别人牛逼几个级别,专业都是国际的。她说:“大盈咂,中国的你都弄明白了吗?你别这次逼格太高,学晕菜了啊。”发现她认识我以后,我身上的好她没学几样,我说话的“孙子劲儿”她几乎学的八九不离十。
这个家伙从我第一次见她,就是满脸的青春痘儿,两个超级近视的小眼睛总是眯着看人看物,厚厚的前刘海总是盖住眉毛,熟了后有一次我扒开她的刘海才知道原来她脑门上也长了很多青春痘,长长的前刘海可以盖住脑门儿上的青春痘儿。有一次我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跟梁骁真像双胞胎。”她看着我笑着说:“来吧,来吧,肯定没好话,我听着呢,我们俩怎么像双胞胎了?”我继续:“非要我一语点破,真是的,咱们仨那么有默契,难道你不知道吗?白混一起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你和梁骁的痘痘特别像吗?满脸都是,下巴上,脑门上都是,哈哈哈哈......”大雁儿看看梁骁问道:“咱俩一起上,让这坏蛋再不敢挤兑咱。”梁骁笑过完全没打算加入大雁儿。梁骁从上初中就开始长青春痘,越来越多,看过无数医生,用过无数的药,可是她脸上的痘痘超级顽强,什么东西抹在脸上都没用。梁叔叔说了不用着急,青春痘就是青春时期才上的,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我们结婚了就没了。那个时候十几岁的我们还傻傻的不知道他老人家“结婚了”这三个字的真正意思,害的梁骁拉着我旷课去西城民政局了一次就为问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工作人员被我俩弄得笑得直冒鼻涕泡儿,整个婚姻登记处办公室顿时变成欢乐的海洋。好吧,也没白去,十八岁可以结婚,出了门,梁骁说十八就结婚,她已经对那一脸痘儿忍无可忍了。大雁儿后来知道这件事儿,嘲笑我俩好久,说我俩简直是白痴。这件事儿,我在这里要是不写,这一辈子就只有我们仨人知道,不会有第四个人。2008年以后,大雁儿切断了和我甚至是梁骁的一切联系,13年了我没有见过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