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么轻飘飘的笑着说,情怀是情怀,爱是爱,然后眯着双眼,不动声色的点了一支烟。
——题记
对于一群大把年纪还不愿意接地气好好生活的文青们来说,穷游帐篷和青旅就是家常便饭。
我们习惯于周游各地,看风景人情,然后再默默的在人群里退出,在深夜里审视一个又一个城市。很多城市日落灯起,烟火气昼夜不息。同样的,也有很多城市入夜就变得寂静,好像整座城都伴随着太阳的逝去而沉眠。
更多的时候,一大群人聚在一起,聊爱情聊梦想。啤酒开了一瓶又一瓶,没有人会嫌弃你歌唱的难听,也没有人会问你为什么掉眼泪。
我们在那些没有人认识的地方肆意挥洒着青春。我们称之为,情怀。
去大理之前我是犹豫了的,因为对这个地方有莫名的敬畏。但是真正决定要去了的那个瞬间,我是平静的。
我不是为了苍山洱海,也不是为了花海名泉。我去那里,只是为了一张照片。
苍山脚下有一家客栈,里面有三只猫,两盆花,还有一个老板娘。
她说你来吧,我等着你。
你带来一首歌,我为你泡杯清茶。
你带来一束花,我给你做一餐不太好吃的晚饭。
你带来一本书,我请你一处眠所。
你带来一个故事,我带你洱海观山。
照片上穿着红裙的老板娘怀里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猫,靠在藤椅里眯着眼,不远处就是云雾缭绕的苍山。
到那里的时候,她半个身子窝在柜台后的沙发上。我叫她,她抬头看了看我然后笑笑说,来啦。就像我们是多年老友,而不是初次会面。
半个月里,我们去了苍山洱海,双廊南诏,却一直没去蝴蝶泉。她没有提起,我也就没有问。
临行的前一天,她突然叫我,然后我们一起找到了蝴蝶泉,什么都没说,在那坐到星星一闪一闪。那天晚上我们几乎彻夜未眠,她点燃一支烟,然后问我,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情怀。
我看了看她,她还是窝在那个椅子上,怀里抱着一只猫。我说,我知道啊,情怀,就是爱。
她沉默了很久。那支烟几乎燃尽了的时候她轻飘飘的笑了,她说,“情怀是情怀,爱是爱。”
就像情怀是十几二十岁的梦想,她的男孩对她说,阿箐,等我们有钱了,就去大理开一家客栈,养三只猫,两盆植物,和一个老板娘。来了的客人带来一首歌,我们就为他泡杯清茶,带来一束花,我们就给他做一餐不太好吃的晚饭。带来一本书,我们就请他一处眠所,带来一个故事,们就带他洱海观山。
他对她是情怀,所以过了那个年纪就转头拥抱他的现实毫无留恋。而她则是爱,在苍山脚下开了家客栈,也不是在等谁,一开就是八九年。
“阿九,我真的谁也没等。”她一下一下的帮怀里的猫顺着毛,“我只是想看看,这份情怀,到底算不算爱。”
白族的少男少女们每年都会去蝴蝶泉,对歌欢笑寻求真爱,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一个喜欢穿红裙的女子,枯坐在那,一坐就是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