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合理的和美好的都能按照自己的愿望存在或实现。
——路遥 《平凡的世界》
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刻意去定义过平凡,就像它本身就应该存在一般,无可非议。字典中将“平凡”作为形容很简单的人或者寻常的价值,让人感觉大众化一样的词语,随意般地将它与碌碌无为划为意义相近之词。当然,它与普通的意义也是一样,虽然意思上有所差别,但这可能就解释了平凡而不普通最真实的含义。
◆平凡,是稚语中以为的小小梦想
读小学的时候,我们一定都有过这样的经历:语文老师要求我们写一篇作文,题目是《我长大后想成为一个____的人》,当时不知为何,“平凡”这个词突然就从脑子里蹦了出来,手便也在不经意间一气呵成完成了这篇作文。我现在仍然记得我站在讲台上朗读这篇文章的场景,记得语文老师鼓励的眼神和同学们期待的视线,那一刻,我仿佛觉得自己并不平凡。“我想成为一个平凡的人,平凡的读完大学,平凡的找一份工作,平凡的长大,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凡......”现在想来,我写得确实很平凡。在那个还没有真正理解平凡究竟是什么的年纪,平凡的我怎么能写出不平凡。以致于到了现在,我走到现在的人生阶段,才发现我只是在实现我小时候最纯真的梦想。当然不止我如此,当下一位同学读出《我长大后想成为一个人清洁工》的题目,虽然不像科学家、舞蹈家、医生等本身就彰显着不平凡的意味,却透露着奇思妙想的普通。
谁说小孩子不会思考大问题呢?
◆成长中平凡也不是容易的东西
“大的灵魂,常寓以平凡的躯体。”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一直在平凡地活着,平凡地生活。偶尔会看到“平凡却不平庸”的话题,也只是一扫而过,并不会过多联想它们之间的自然关系。只是在前几天我与同事在公交车上闲聊中,又仿佛映射出关于平凡的思考。我们聊到关于买房的问题,确实,以我们现在的工资,想要买一套房,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即使房子是作为生活必需品出现。当然,我们也不约而同地想过通过发展副业来增加收入,但好像不是还未开始就被扼杀在摇篮里,就是干了几天并没有获得干下去的信心而草草放弃。人是无所不能的,而我并不是无所不能。积极、进取、奋斗并代不表就一定能换回想要的东西,平凡也能拥有一切不平凡的技能。你眼中的平凡可能是他人的非凡,你眼中的非凡不过是他人眼中的平凡,这在某种程度上讲,是思想与阶层的问题,多关注自己才是活着的本真。因为平凡就是我们本身。不需要去羡慕他人的非凡,也无需去过分关注他人的疾苦,就像一棵草的破土而出,一棵大树的根深叶茂,它们都在努力成就自己的平凡,可非凡也孕育其中。不需意外,平凡本身就不是容易的东西。
◆接受自己平凡,并不是一件难事
后来,我们渐渐懂得,平凡是人的自然状态,不平凡的人或事是非自然状态下的异变。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比尔·盖茨,只有一个爱因斯坦,只有一个乔布斯。
在接受完人生中应有的学校教育,工作、成立一个家庭,会看到孩子经历他的人生,最后归于尘土,这是人生都无可避免的平凡。尤其在上班时间,我看到其他人都如我一般行色匆匆,我渐渐发现这就是平凡最真实的表征,而在这种平凡中,也更能让人发现其中不平凡的事情。正如秦牧在《艺海拾贝·惠能和尚的偈语》中说的那样:“由于它是抓住了‘伟大寓于平凡之中’这一真理的,可以说历久不磨。”
最终我们发现,接受自己的平凡,并不是一件难事。就算再平凡的沙子,也能够成美丽的海滩;再黯淡的星辰,也有属于自己短暂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