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读汪曾祺。读汪曾祺就想到小米。王小米同学是忠实的汪迷,那年她在宿舍给我们仨做“水煮干丝”,把鸡肉撕成碎,丢进锅里煮汤,加上干丝还有其他,鲜香美味。更厉害的是,边给我们盛,边说汪老是这样写的“用小虾米吊汤,投干丝入锅,下火腿丝、鸡丝,煮至入味,即可上桌。”我们宿舍的电饭锅美食立即上升了档次,有了文化的意味。
今日早读课和学生一起大声朗读,虽嗓子嘶哑,但收获着“输入”的幸福。还没看到美食章节,打开就看到了丁慈矿老师写的《致小读者》,他说,宇宙万物中一切美好的事物都令汪曾祺先生感动,有文字为证——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桑树和牛,就很感动。”
“我曾经在一片开着金黄的菊形的繁花的茼蒿上面看到成千上万的粉蝶,上下翻飞,真是叫人眼花缭乱。看到这种超常景象,叫人想狂叫。”
读到这两句,我就很欢喜。因为,每一天值得我感动和“狂叫”的事情太多了——
你在“随手记”上写的建议,她听进去了,记在了心里,并且尝试着运用了;
你看着她课间忙碌的画面,脑海里自动放映这五年里她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你看到,她曾说作文好难,写不长,可是现在,一点一滴当面的交流都化在了她的字里行间;
你看到,昨天,他还在空着作业不写,他爸爸说他就是背不下来,可今天,他流利得超出你的预期。所以,教室里响起了三次掌声:
第一次,因为他的流利背诵。轻易不要给自己设限,不要认为自己记不住,背不下,借口总是比汗水来得简单、容易。我第一次体验到我的背诵潜力是在初三的政治课上。那一年我们换了个政治老师,高、瘦,进教室的时候带根教鞭。以前政治背不过也就坐下了,那一年,在教鞭的威慑下,竟然整本书都背下来了,关键那时我们的中考政治是开卷啊开卷!!不知道自己怎么做到的,竟然能背得下来。我只记得,晚上刷题晚了,只好背个大概然后睡觉,嗜睡的我竟能听见5点的闹钟,然后一个激灵起来继续背,背不熟的时候,掐着书沿着上学的小路边走边背!绝对地超越自己的记忆极限。第二次,是在大学。每逢期末拼记忆,经过几个学期的磨砺,清楚地了解自己了,要想背的快记得牢就非得找罪受,夏天就得去路灯底下喂蚊子,冬天就在楼道口吹冷风,不背好不进门,这样一遭罪才背好。第三次,是近几年,那么明显地感觉到记忆力衰退了,太多的表征显现“不服老”不行呀。好像,我就默认自己记忆力真的不行了,我无力抗争了。没有考试当前,也不那么逼自己了。暑假见到昭文老师的笔记,歆羡不已,她谦虚地说,“只是我的记忆不好啦!”那一瞬,我好像触电一般,觉得不能由着自己的记忆力这么自然而然地衰退下去,我总得做点什么。
第二次,因为他说他读了好多遍,会背了。关于提升背诵效果的妙法,韬说“可以去辅导班。”雨说:“多读几遍,读懂了就会背了。”恒说:“不要一拿到就开始背,应该读读熟。”皓说:“可以买一些记忆法的书。”我补充,用场景去记忆,通过复述和记录也可以强化记忆,就像我现在的记录一样,也是为了记住今天。
第三次,他承诺,从今往后,不再给自己偷懒的理由。虽说“轻诺者寡信”,可有了大家的监督,有了掌声的激励,会不会如芒在背,不努力都不行?
这三次掌声的效果,我们拭目以待。
但无论如何,相信自己可以,或许真的可以呢!
最近总被安利“赋能”这个词,于是百度了来了解:
其实赋能就是一种皮格马利翁效应,因为期待,因为有这个目标,所以我们的轨迹就会沿着这个方向,最终会达到或者靠近这个目标。
那么,去相信吧,没有比相信“他可以的!”“我可以的!”更低成本的付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