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闻鹤唳。狭目环视,屈腰稳足,松腕蓄力。
嘶————
煞煞回眸突瞥林中,阖目细聆,巧辨靴声。仰面朗笑,翻掌倾侧酒葫,酣畅饮去。骤提长剑,沉肩曲臂。力点剑尖,回肘成线,径探前方,立刃横劈。蹬左股,侧身形,掩唇微滞,打一酒嗝,恰避暗箭。拨发运气,借力迅移,徒留幻影。平剑至颈,贯肩顺滑,直右去。松胯沉肩,抡臂成弧,抽之即回,立其合捧。
却见来人不语,颊隐浓翳中,眸光若鹰,宛若刀锋。
“你老了。”
他开口道。眸中有讽,有叹,有悲悯。
“方才不过风吹草动,你却怕得慌。”
“承认吧,李太白,你再也不配拿剑了。”
闻言微恍,心头魂魄顿失。索性摊开衣袍,径自盘坐。吁声倚剑,烁星眸光淌入鎏金鞘,血色霞光映金霜鬓。
再来,再来接我一剑。
足下劲风顿起,腾空刺向惊诧双眸,临霄令道:“拿起你的剑!”
不待其人迟疑半分,霜色锐刃交锋,其上铁锈斑斑,层层脱落,尖利擦响灌入耳中,膛中风声飒飒作响,稳拢步伐,吞咽齿间涌动血丝,寻准破绽注力直击,而其后力猛击,倒飞三尺有余。
结束啦,一切都结束了。
怜悯瞥窥猛张瞳孔,惨白唇瓣吻过尖端血色,仰面婪享壶中余液,以剑作拐,佝偻行过茫茫雪原,踽陋折影渐没。而粗砺歌声远行原上
“长安道,一回来,一回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