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城市群像——少女的裙摆

(去年8月底离职至今处于无业状态,心绪起起伏伏,几次动笔想写下这其中的心路历程,每次都提笔却步。至此总算有了个开始,不知能不能写完?)


去年3月,从呆两年多的一家第三方检测公司离职,工作步伐按下暂停键。在工作期间,抑郁、痛苦、迷茫一直如影随形,没有前途,存不下钱,看不到未来,总在深夜惊醒,失声痛哭。虽然大环境不容乐观,也下定决心要辞职转行人事。


离职后,去朋友梅家里度假,算的上是一次短暂的旅行吧。梅家在广东省南部—茂名的一个临海小镇上。其间,我们一起去看了湛江的前同事婷。婷家在湛江吴川市,有一套150平左右房子,阳台上可以看到海。我们三是之前工作认识的,都离职后,我留在深圳进了第三方公司,梅去珠海做外贸,婷回家结婚生子。认识时是刚毕业的倥偬年华,再见时,婷的孩子已快3岁。


婷骑电动车载着我们,游走在大街小巷,海边吹来的风,让夏夜也流动美妙起来。一起工作时,我们经常约饭,那时婷的男友树经常从广州来找她。树是眉清目秀的大男孩,话不多,很有想法,我们一起玩过几次。那时,婷抱怨过几次,家里不同意他们在一起,她爸想她呆在家湛江附近,而树是潮汕人。


离职后不久,突闻婷要结婚。听到消息时,以为婷的家人终于接受她的异地恋。后梅偶然间谈起,才知原来婷是和初恋男友格结婚。据说婷与格高中就在一起了,大学都在广州,不同校,互相见过家长。格大学时被同校一位优秀女孩追,他当时态度暧昧,婷有些生气。不久后,优秀女孩因车祸去世,这件事就成了他们中间的一根刺,时不时引起阵痛,并慢慢开始腐烂。他们越走越远,最终分手。


婷毕业后,留在广州工作,与潮汕同事树相恋。之后她换工作到深圳,两人异地,婷在公司旁边租房子,树基本每个周末从广州来看她,这种状态维持差不多一年,直到婷4月从深圳离职回了湛江。4月至婷结婚11月,发生了什么无从知晓。11月去参加婷与格的婚礼时,她已经怀孕5个多月。


年轻时的爱情来的太快,走的也很匆忙。初夏夜,我们坐在阳台,风吹起的头发迷离双眼,空气中浮动着海的味道。婷谈起近几年的状况,老公在广州工作,只周末回来,每个月给5k生活费,不用整天相对。独自带着儿子,姐姐们住在隔壁和楼下,爸妈住在附近,这种生活也不错。如果选择远嫁,老爸不会给买现在住的房子,家里也不会分给她一层楼。生活不是靠爱就能活下去,物质比爱重要多了。她说了很多同学朋友的事例,来佐证观点,好像为了让自己坚信当初的选择是如此正确。月光从她侧脸漏下来,她脸上没有笑容。远处公路上,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晚上听来如此刺耳。


初见婷时,鹅蛋脸,笑时脸上有酒窝,干练,擅长交际,事业上成就应该不会太差。现如今,她每天在朋友圈晒儿子和家人的聚会,笑容也甜甜的,可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三十岁中年的爱情终败给现实,外人不能评判这种选择是否正不正确。生活啊,都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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