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怪我又以讨论自己的身体来完成一篇作业,确实是因为智齿刚好,溃疡又来折磨我了,之前只是不张嘴便可以减少痛苦,而这次是溃疡直接长在我舌尖上,中医辩证的部位属心的位置,大概是心火上炎,知道归知道,可它长出来了,就是带着折磨我的目的来的,不搞几天它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乡下常说十指连心,就是指头的疼痛程度厉害,直接往心上钻的意思,可我这舌尖也是属心的位置,疼痛程度该也是厉害的。舌头这藏在口腔里面的器官,平时正常的时候我从未感觉它是如此的好动,现在感觉它就像我平时整晚失眠的状态,躺在床上不到一分钟便觉得不翻动一下就浑身难受,现在的舌头就是如此,越想要它安静的待会,它越是不安分。而我越是想控制它不要动,越像控制眨眼睛一般失去控制,反倒是眨的更厉害了。
说话舌头参与度特别高,不说话还是要舒服一点,而且不说话也是我自己完全可以控制的。早前就有人研究统计过,一个男人一天要说七千个字左右,一个女人一天要说两万字左右。原因也是我之前说过的在旧石器时代与我们的祖先女人采集果子,男人狩猎的分工有关,女人采果子无聊自然话多,喜欢说一些八卦,男人狩猎讲多了猎物肯定会吓跑的,所以男人始终比女人更讲究目的性和效率,很少去说废话。
而我今日估计说的话也不超过七百个字,剩下的都是手语或者手机打字来完成,几乎体验了一天哑巴的日子,我发现当别人无法理解你的时候那个着急,可又苦于自己无法开口。就像我很能打可却被别人捆住双手被人暴揍了一般难受,不是被打难受,而是不能还手那种心情难受。
得亏脑袋还不至于不能思考,只是有话而说不出来,看《刺杀骑士团长》里面画这幅画的雨田具彦的画家,他九十多岁,得了老年痴呆,就这样带着这幅画的所有秘密的了老年痴呆,连家里人都分不清,混沌的思维和记忆。而村上春树形容为“通常意义上的记忆那样的东西是不存在了。但灵魂理应还在,只是意识不能很好地与之连接罢了。就是说,线路脱开了,意识连不上了,如此而已。灵魂应该好端端在里面等着,估计没受任何损伤。”假使我哪天也真的老年痴呆了,我也希望记忆里面那些东西是没有任何损伤的待在那里,毕竟这是我用一生的经历换来的,如若是随着我肉体一起消亡,我不觉得那是可惜与悲凉的事情,假若我人好端端的还存活在这个我一直存活的世间,可类似灵魂的东西先消失了,我变成了一部某种意义上让食物变成排泄物的机器,那是我不能接受的。
动物一有伤口就喜欢去舔舐,人其实也是类似的,而我此刻的伤口正在我舔舐的器官上面,就像前段时间我让石头亲自己的脸一样无法完成,我只能不停的吞咽口水,腮腺已经无法分泌更多的口水,我的整个口腔干燥的很,整个就是难受。
今天也“嗯”了一天了,发鼻音舌头可以安稳的躺在口腔,毫不动弹的发出来,老天爷啊,对我稍微好一点点,我其实也不是很坏的人,我相信惩恶扬善应该是老天爷的世界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