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两年前,我买了一本书。
是我很喜欢的作家三毛写的,也是我最喜欢的她的一本书——《撒哈拉的故事》。这本书我很久以前就看过,当时是借别人的书看的,时间久远,内容已经记不太清。这次买书一是因为特别喜欢这本书,想要珍藏一本。二是因为想要重读一遍这本书。
当时是和其他一本书一起买的,另外一本叫什么我忘记了,只记得先拆了那一本。我的习惯是要把好的东西留在最后,因此想着这本书要攒下来慢慢看。我看书的速度很快,买回来的那个下午,拆开的那本书就已经看了一半了。但是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我放下那半本书,再也没有看过。想攒到后面拆的这本书,也根本没有拆开过。
一晃两年过去了,这本书今天才被我想起来,拆开了它的塑封。事实上,在这两年中,我并没有完全忘记它。我脑中一直有一个印象,我有一本买了很久的书,还没有拆开。然而当我想着它的时候,总是很忙的时候,忙着考试,忙着找工作,忙着看专业课的书。当我考完试,忙完一阵决心歇几天的时候,我只想着有多少电影电视剧要补,有多少觉要补,再次把这本书全然忘在了一边。
就好像高考前,我每天抽少的可怜的时间偷偷看《读者》、《青年文摘》一类的杂志,想着等高考结束我要痛痛快快地看好久,结果考完除了睡了一个个懒觉、刷了一遍又一遍的网页,我并没有看几本书。
人总是在忙的时候定很多计划。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经历。在你忙某件事情忙的昏天黑地的时候,会畅想等你忙完,一定要干什么什么,定下很多计划。以你现在的精力,似乎在不忙的时候完成这些计划也是很容易的。然而一旦闲下来,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再也没有任何精力做那些之前看起来很有趣现在也有时间去做的事情了。
闲下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有大把的时间,仿佛什么时候都可以看书,于是就任凭书放在那里,等着想看的时候再看。
今天因为要找一个东西,突然又想起了这本书,于是特意把它找出来,拆开了塑封,心中愧疚冷落了它这么久。翻开的时候,又想起了我高中在课间抽空看借来的书的样子。那会儿借来一本书,要在最快的时间里看完再还给人家,生怕耽误的时间久了,以后别人不愿再借书给我。
清朝文学家袁枚曾在《黄生借书说》中提出一个有趣的说法“书非借不能读也”。以前小的时候不懂,以为是在讲借不来书就没有书读,心想,自己没有钱买书,又借不来书,当然没有书可读了。后来有了自己的亲身体会,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越有钱的人,买的书越多,反而不知道从哪本书读起。反正这些书放在这里也不会跑,什么时候想看了再看吧。而借书看的人,这些书借来如果不看就要还回去了,以后就看不到了,在这种即将失去的紧迫感中,人们往往会利用一切时间把书看完。
也有人说,只有自己买来的书才会觉得花了钱,不读完会很心疼。买一本书就会很心疼的,大抵也是不怎么富裕的人,省吃俭用买来的书,其珍惜程度和耗费人情关系借来的书,同样的珍贵。
物以稀为贵。无论是时间的稀缺,还是物质的稀缺,都会唤起人们的珍惜,反而是越富足的时候越无所谓,任凭时间和金钱浪费掉。
书找出来以后,半下午的时间已经看了一半,等明天看完要写个书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