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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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有着各种味道,有香的,有臭的,有喜爱的,有厌恶的,如果是爱人的味道,你会高兴,如果是仇人的味道你会鄙夷。

对于一道佳肴,你会称赞到有味道,对于一位翩翩佳人,你会称赞到有味道。

我的印象中的好味道,是小时候在农村作为留守儿童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中的场景,每当中午来临,各家各户的屋顶上飘扬着袅袅炊烟,被微风吹的四散飘零。

奶奶和我一起走进自留地里,把地里的蔬菜都采进来装在小篮子里,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周围的景色,周围的庭院都依山而建,各自都秉承着要“靠山”的理念,庭院都是背靠着山丘,有部分的庭院前面会有一个池塘,以便于能够洗衣服或养鱼。

每个庭院基本上都有一个小院子,里面能够有足够的空间晒谷子,能够有个空间圈养家禽,一道院墙把屋子围起来,作为一个家庭的防线,把家族与外界相隔离。

当把菜篮子装满了,我们就回家去,一路上都是泥巴小路,小路的两侧都是树木,应该是父辈们种植的,其中我们最偏爱李子树,小时候每当李子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我们一帮小朋友就已经开始垂涎起来了,并斗胆先来品尝一番,被酸的牙都掉了。

回到家中开始生火做饭了,奶奶是主厨,而我基本上是“烧火将”的,负责把柴火塞进火炉保持锅子持续高温,奶奶性格直率,做事快速有序,一边炒菜,一边还说我“把火烧旺点。”

她一边炒菜的空隙还让我走开,我就只能从“烧火将”的位置退到另外一个更小的板凳上,当替补队员,她一并拦着“烧火”的位置,我纯粹坐着和她说话,老人家常常对与孙子孙女们都很慈祥,甚至不让你做其他的事情,就希望你能在学业上进步。

我坐在小凳子上,看着柴火与大火、空气三者共同制造的烟雾随着热量向上升腾,往上看,一间几十年的老屋子里的墙壁都已经被烟雾熏的蜡黄蜡黄的,横在屋子中间横梁甚至已经完全黝黑了,甚至带着蜘蛛网。

在这生长出来的我们却不感到寒碜,而感到自然和理所应当,特别的亲切,缕缕的炊烟飘进鼻腔并没有刺激感,而是熟悉好闻的味道。

常年在外的我们时常怀念着味道,每当在外面问到这个味道,我的思绪瞬间飘到家里,怀念那个屋子,屋顶飘着寥寥炊烟,在微风中飘扬,飘着飘着就没了踪影。

而屋内的老人正快捷的做饭,带着慈祥目光看着孙子,并用柔和的语气嘱咐孙子要注意的事情,而小孙子正在被这寥寥烟雾所带着的情所熏陶。

那万家的炊烟便是人间气息,生活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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