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再拒绝我挽着你的手臂,从圣诞节那天。
我们喝过了一点红酒,你主动拉住我放在口袋里的手,等你抽出手去的时候,我挽住你的臂弯,你没有像刚刚见面时躲开。我们就走在没有路灯的街上,走向那家从未去过的酒吧,你说我是你心中排名第二的朋友,说这些时,你闭上眼睛,嘟着嘴巴。我觉得我应该吻你,在那一刻,我没有,我不愿打扰这样挽着你走在黑夜里的幸福。从那刻开始你不再拒绝我挽着你走。这时间已经跨越了一年零四个月又十天。
你似乎喜欢上了和我走在冷冷的夜里,我抱住你的肩膀,经管这样并不能真的传递热量。
我送了你一副耳环,为了代替你原来的那副,你说你很喜欢,因为它们很简单。
我们没喝酒在应该喝酒的时候,我们躲在星巴克的角落里喝着咖啡跨过这一年。我忘了因为你迟到气得像一只蹒跚的蟾蜍,你忘了刚刚还因快要结束的婚姻而疼快地大哭。我帮你用光了羊肉菜馆托盘里所有餐巾纸去擦拭你流滑下脸颊的泪珠,之后,怀着必然失败的信念去找那家没有希望存在的KTV,似乎还只是为了走路。等出租车把我们带到繁华的世界,你却不愿花250块每小时去唱歌,于是我们用更少的钱买了更多的零食,这也成为你第二天和我撒娇说吃的太多无法决定吃什么的借口。
你在小区门口拥抱我,我踏上回家的车,我很怕和你告别时你不表露出丝毫的留恋,我们是这样走了这一年里的第一个小时才回到了你家,你却说不远,我们担心了一夜的会因寒冷而降临的感冒也并没找到我们任何一个,因为我们计划路过的24小时药店偏离它原本应有的航线。
我断断续续地睡到中午,被微信吵醒,不是你,但很快你发来两张照片,我惊讶于你的柔软,你曾经说你是僵硬的,你现在改口说僵硬的是腿,不是腰和手臂,我开始怀疑你对僵硬的定义是否客观。
我去了海边,给你看又腥又大的鱼干,你爱吃鱼,但爱吃这样的鱼吗?我怀疑是因为我们在对各种事物的认知上都有偏离,我不知道这种偏离是你与我的不同,还是我与大众的不同。
回家后我又接着断续地睡了,我曾想过要和你说一声我睡了,但觉得那样便成了恋人般的矫情。中间我醒来看到你问我有没有回家,我又一次错过你的消息,是上次你想电话和我说你考科目三没过之后的又一次。我不喜欢这样,在你说晚安时我没有回应你一个晚安。
我饿了,我吃了你送我的山药,很好吃,只是用锅蒸熟了,蘸了些番茄酱代替事先预想但并没有的白糖。我喜欢这些的食物淀粉堆积,在我背它们回来时我并不知晓它们是这样的,会淘气地在去皮时滑腻地不停逃到水盆里,还会撒出些让人发痒的纤毛。
我这样一天都在看书,想着你是书中提到的哪一种典型人物,又想提醒你不穿袜子是肚子疼的元凶。你就快下班了,你升职后下班都又要晚一点了,我想和你说说话,问问你文件夹的事情怎么样了,还在犹豫是否把这写了的文字也让你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