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意味着什么?
——《高地战》影评
《高地战》是由韩国导演张勋拍摄的反映朝鲜战争时期南北朝鲜部队为了一处可能影响停战协议筹码而多次拉锯式交替攻击、占领、被占领的高地战争电影,该片于2011年上映,上映后迅速获得多项世界及韩国奖项。该片独树一帜的叙事风格及拍摄手法,在今天看来仍是上乘之作。
片中最引人入胜的不是传统意义上场面宏大的爆炸、轰炸等战争特效,也不是双方肉搏刺刀见红的激烈场景,而是影片自始至终一直想我们传递的一个问题:战争意味着什么?可能在影片刚刚开始时,没有人会觉得这部影片有什么不同之处,但随着时间的推进,当故事的焦点都被凝聚到一座普通的艾禄高地时,当发现所有的士兵(包括朝鲜部队、韩国部队)为了这样一座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高地而前赴后继、叠罗汉似得一次又一次冲锋、失败、再冲锋、占领、被占领时,当最后他们所期盼的停战协议终于达成时,每一名观影者的神经似乎被同样一个问题占据了头脑:战争意味着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份停战协议,却为了一个可能没有战争谁也不会在乎的艾禄高地而几经拉锯式谈判,因为双方的谈判人员都知道,谁多占领一处高地,谁就能把停战后的国界线往前推进几公里。于是,可笑又可悲的一幕发生了,双方囤积重兵几十次的交替占领此处高地,结果无非就是你占领或是我占领,双方却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每一方都丧失了成千上万的年轻生命,但是双方谁也不愿主动提前结束战斗。明明已经知道双方领导层正在签署停战协议,却仍要痛苦的一遍又一遍的冲锋作战作无畏的牺牲,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多参加一次战斗,自己战死的可能就越高,他们想活着,不只是为了自己,更多的是为了还在家乡等待自己平安归来的父母、兄弟、儿女。
影片用了简单的几件小事将人性的光辉放大性的穿透荧幕,几名朝鲜士兵与几名韩国士兵,心照不宣的选了防空洞内一处凹槽作为“交换之地”,朝鲜士兵在凹槽里放入烧酒,眼镜、火柴,以用作求韩国士兵往南方寄书信的“贿赂”。外面是炮火连天,里面确是一颗颗虔诚的心,想归家的心,想活下去的心。终于,电影的最后将“战争意味着什么”这一问题推向了高潮,韩朝高层终于签署了停战协议,艾禄高地上的双方活下来的士兵欢呼雀跃,似乎就要平安回家见到父母子女,回到朝思夜想的故乡,可悲的一幕出现了,停战协议里写到,签署之后的十二小时后,协议才发生效力,也就是说,现在双方谁在多占领一处土地,就是今后的领土。于是,每个人又重新拿起武器,走出战壕,准备冲锋。每个人心中都知道,最后的战斗每个人都九死一生,但就为了这一生,每个人重新拿起屠刀,对着同胞。
英国有句谚语说,战争一开始,地狱之门已开启。影片最后,没有语言,没有特效,没有字幕,却让每个观影者得出了那个答案,战争意味着什么?战争意味着,活着意味着一切。世界和平,不只是简单的一句希望,而是关乎你我这样普通人生命的课题,而也许通过死亡,才能更加明晰活着的真谛。
作者 快乐Gi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