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赤枫沟深处,一切如故!咕咚咕咚的泉水,伴随着虫鸣,形成了天然的乐章!
水灵子 依旧闭目盘膝坐在泉边,打坐修炼!自从得到了李无忧拓印的法术,基本已经修炼的七七八八,运用自如!
突然脚下聚魂石内的啼凤鸟魂魄欢蹦乱跳起来,像是提醒他有人来了!
“这小李子多日未见,速度快了不少啊!”水灵子缓缓睁开了眼,收了聚魂石,起身向沟外望去!
半空中一个黑点,极速飞来!不多时化作黑影到了近前!
“李子,这是飞行法器?可以啊!我就说跟着你混有前途!”水灵子,看着丈许长的柳叶,差点惊掉了下巴!“来的这么急,有什么要紧事吗?”
“不错,准备离开五凌门,一起去外面世界看看!”李无忧点点头,收了柳叶“水灵子,你收拾下东西,这几日安顿完就走!”
“收拾,没啥,这灵泉本体先留这吧,以后有机会在说!别的就我一人,随时可以出发,暂时将我放在嗉囊内,扔储物袋即可!”水灵子倒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从怀里掏出嗉囊递了上来:“嘿!数百年了,本小爷总算盼到了这天!”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耽搁了,走吧!”李无忧打开嗉囊,水灵子化作一缕白气钻了进去!收紧储物袋!起身回了药宅!
“各堂弟子,分归宿下,明日听赏……!”五凌殿外,地武堂主石岩,向场内的所有人公告着!
时间以到凌晨,听到喊声的弟子们,纷纷兴高采烈!在各自管事的带领下奔向住处!高阶弟子,自然而然的做起来示范!
经此一战,虽说五凌门外围建筑被损毁不少,好在内围核心几个堂殿未受殃及,所有门徒倒也摆落的开!
汪老头方恒,一前一后走在回宅路上!
早已经被议论声灌满耳朵的老汪,心神始终恍惚不定难以平复,他实在想不通,一个炼气期二三层的徒弟,怎么就挽救宗门于水火了呢!没天理,这小子到底是深藏不露,还是别有所图!
“方恒啊!对你这个师弟,了解多少?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说无妨,为师绝对不会为难于你!”汪老头一边走,一边回问向身后的方恒!
“是!师傅!我只知道师弟几年前就达到了基础功法七八层的境界!至于别的 徒儿实在不知了!” 方恒确实没说假话,他知道的也就这些!
“也罢!刚刚听你赵师叔所言,我当时也是一愣,他问我,到底用何秘法,调教出来的高徒,开始我还以为是说你!哎,李无忧这小子……”汪老头无奈的摇摇头,欲言又止,加快了脚步!
虽然他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兴奋不已,不管怎么说,那李无忧也是自己的徒弟,此次可不止是发财那么简单了…!
方恒背着药箱紧随其后……!
空荡荡的五凌殿内,安排走其它几位堂主的赵东方,没有任何睡意! 独自一人坐在主位上,右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思索着什么:“万般皆是扯,唯有权利高!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难道就落得退位让贤的地步,心有不甘 ,可又能如之何呢……!”
按照五凌门门规,门主之位理应,由门内最强者继承,当然,若继承者主动放弃那就另当别论了!
“刚刚探听几位堂主的口风,并没有提及此事……或许是自己想多了…………!”赵东方起身,来到窗边,凝望向天空的圆月,回想起了往事:“师傅, 您老说的对,徒儿究竟还是在意了,还是本性未移!”
呼……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从身后传来!
“什么人?”赵东方猛然转身,空无一物,只有桌上的烛芯耐不住寂寞的,跳动了几下!
当它在回身的时候,发现窗棂上钉着一根细针,针尾坠着一张纸条,上面工整的写着两行字迹,落款空白!
赵东方只觉头皮发麻,脑中一片空白:“刚刚此针若是冲自己而来,小命安在?” 就算他在傻,也知道 针的主人是谁!
撩衣袖,取纸条,灯下仔细观瞧!
片刻后只看的赵门主,双眼含泪,席地而泣,哪还有半点门主风采!
那纸上写的什么呢? ……不知道!
后来据听说,汪老头没有筑基成功,方恒接管了药园之位,谢昆(二娃)进了五龙堂,门内成功筑基了两名弟子,五凌门一统辖下五镇几百年,一时间风光无限!
此时的李无忧,全力运起隐匿术,架着法器,贴地飞行在去往三峰村的大路上,犹如一阵风,看不到任何人影!
除了那张纸条,他没有和任何人拜别!至于汪老头攀谈时提及的黄金万两和门主之位,勾不起丝毫兴趣!那不是他要走的路,人冥界的众生还在苦苦挣扎中,他答应无名无间无常的诺言还没有实现……!
若勉强说是所谓的一个人的志向格局大小,那都是狭义的;倒不如说,自己知道该做什么,如何取舍来的直接!
红尘美景拂风去,任是豪情一点心;非是男儿不丈夫,仗剑寰宇不由人!
天明,渠水镇中心处!一座不起眼的石屋侧墙边,一名身着淡青色素袍的少年,双手倒背,静静地站在那里!眼向不大的广场,紧闭的大门,见不到一个人影!
“觉灵台……!”七年前,自己与伙伴觉灵的场景,历历在目……!
“小伙子,看打扮不是本镇人吧!这里一年只开门一次,我看你在这站了有一个时辰,要住店的话,可以到小老儿的客栈!” 一名圆脸老者说着,指了指对面的店铺!
“好!多谢您提醒!”缓过神来的李无忧,拱手回应着“向您问下,不知这镇上可有个叫王川的大夫啊?”
“哦!你说的可是王神医吧,打这直走,右拐,前面与后街的岔路口就是了!”老者,支会完!转身,往自家店面而去!
老者走后,李无忧未在停留!去街上采办了几个布袋!
回春堂药房前柜,两名伙计 正在秤药打包!正门不远处,王川正在给一名老妇人断脉医诊!病人虽然不多,倒也落得个人手有活!
一名,身着赃衣,头发蓬乱的小乞丐手捧一个不大的布袋进了屋,径直走向王川:“王神医!”
听到询声,王川先是一愣,挥笔刷刷点点:“吴婶,您的病情好转不少,去前柜在抓几副药,即可康复!”
老妇人起身,抓药!
王川转身蔼言到:“三子,可是你母老毛病又犯啦?”
三子摇摇头:“刚才有个大哥哥,让我把这个交给你!”说着递上了,黑布口袋!
王川 抚了抚三子的头,接过口袋,打开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袋中满是金灿灿的金条:“这?三子,那人在何处?” 王川顾不上许多,起身向外奔去,四处张望着
“刚才还在前面,怎么这会就不见了!”三子,挠着脑袋,有些费解!
临近三峰村的一辆马车,带着斗笠的李无忧坐在最后面的位置上,举目望着天,双脚挨着泥路,左右悠荡着!
“七年了,爹娘和弟弟都还好吧?”望着映入眼帘的三峰村,恍如隔日“师傅,就停这吧!”李无忧递过换好的散碎银钱!“清风老道的金子不少,钱财还是不露白的好!”
“得嘞!”车夫勒住马缰,接过银钱,调转马头!
李无忧将斗笠压的很低!进村后,没几个人认得出来!倒是路边几个好奇的孩子,多看了他几眼后纷纷跑开了!
家!曾经在人冥界不好奢望的存在!三间草扣的平方,低矮的围墙,要说唯一有变化的就是那扇大门;由原来的细原木换成了厚木板!
“相逢即是分别,此一去不知何时再见,还是不见面为好吧!”李无忧全力运转隐匿术,身体逐渐虚化!推门而入!
“铁锤!去看看是谁来了!” 闫氏听到开门声,支会到!
没有应声! 噔噔噔!一名和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男孩走了出来!
“弟弟长高了,强壮帅气了不少呢!不是那个拽着自己衣角的小孩了!”李无忧闪身走向了屋内!
“娘!没人!估计是风刮的!”铁锤关上了大门!
“母亲父亲,没啥变化,倒是屋里添了几件新家具!看来这些年师兄没少费心!”李无忧躲在屋内一角,看着炕沿上抽烟的父亲,炕上做活的母亲!
地上摆着,一只半成品的木刀和斧具!看来这将是弟弟的新宠吧!
李无忧闪身来到了自己曾经的卧房,一甩手五个装满金条的黑色布袋出现在小炕边!犹豫了片刻,摇摇头苦笑着又收进了储物袋:“一下子留这么多钱,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五凌门那边我已经做了安排,相信他们不会慢待家人,钱财不留也罢!”
“不如留几瓶延寿解毒的丹药更为实用!”想罢,李无忧在一挥手,五六个小瓶和一张纸条,出现在炕角!
既然家人一切安好!心愿以了!是时候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