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杏是地球上最古老的植物,专家考证3亿年前与恐龙同时代,是植物界的"活化石"。因为它的独有珍稀被我们国家列为一级保护植物。
深秋风一起,银杏叶飘飘洒洒。放眼望去漫天飞舞的黄叶,似乎要燃烧整个的秋天,意境十足。
每年不同的季节,我都会去王庄乡171研究所旧址的百塔寺,看望那颗1700年前的老银杏树。相传是隋、唐时栽植的,被称为“中国第二银杏树”,高30多米,树冠达百米以上,树围18余米,冠如华盖。由于树太大,树下空间很小,很难给它拍一张满意的照片。
这里处于秦岭南麓的天子峪口,地势高敞,视野辽阔。后来再去时它已被院子圈住,隆和老和尚让它有了古朴的大门, 宝相庄严。“遥望百塔寺,寺边塔累累。下有敷荣草,上有纷披枝……”百塔寺是隋、唐佛教三阶教的祖庭,文献资料表明明代百塔寺的规模还相当大,颇为可观。百塔现在只有小院子里放了一个。老银杏以它的郁郁葱葱见证着历史的沧桑。树龛上写着“南无药草树林神金莲宝位”。古树就是古迹,是文物,而且还活着。
常有僧人,布衣斗笠,上山拾柴,烧水煮茶,或是树下合十,念经祈福。置身于此,静气凝神,仿佛穿越千年,刹那芳华。
四季无论何时在它面前驻足,都见不到它的落魄。看得多了,竟然迷恋上那种无所挂碍的自在和直接,“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像一束温暖的光,漫开来。银杏不上百年,似乎都不太好看,少了那么一种端庄平静。栖身古刹,只需参天一株,就是金枝玉叶,罩得住方圆数十里。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果部》里记载过白果,“白果,鸭脚子。原生江南,叶似鸭掌,因名鸭脚。宋初始入贡,改呼银杏,因其形似小杏而核色白也。”但是,无论背景,单吃的话,白果有它的滋味,既不香脆,也不清甜,透着淡淡的苦味儿。
至于白果的外种皮,腐坏以后散发出的气味不太好闻,上次在重阳宫拾银杏,剥外壳时师傅告诉我手接触太久壳里的汁液会脱皮。
银杏分雌雄,雄树叶子中间的凹痕更深,雌树则浅一些。百塔寺的古树是雌树。跟大部分其他的落叶乔木不一样,银杏叶落到了地上,似乎不会干透,蓬松柔韧,仿佛体内有挥发不完的水分。
现在能见到的观赏银杏,大部分都是雄树,树干很直,树冠也瘦瘦的,而雌树树冠是岔开的,披披拂拂,像女人,花枝招展、妍丽活泼。
眼下的北方,银杏树早已变成光秃的枝丫。我总告诉自己这叫留白,给眼睛一片清妍,还心灵一处空白,好写最新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