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二年 头发农药绿 穿的衣服也嬉皮怪诞 我妈总是拎着我透明的衬衣和掏洞的麻袋服眉头一拧
再往后 全黑的衣柜 总是牛仔裤加一件黑上衣 头发松垮垮盘起 眼神游离思维紧绷嘴唇紧闭 像歧路亡羊的主妇一样 没精打采的忙活着自我的一方喜怒哀乐
昨年 衣柜进入秋天 农药酱绿 姜汁落叶黄 砖红 咳嗽蓝 把游离的眼神掖起来叠放在心上 收起性情乖戾放得几分温柔 撒泼打诨的言语靶向对象骤减至珍一级物种 幸得在呛鼻的红尘中翻身打滚依仗得一对远视眼扼住了日子的手腕 莺梭织柳的从南忙到北
但到了今年 爱上金闪闪的眼皮 嘴唇上红了又红再叠一层珠光宇宙 火花四溅的银色太空外套 浓重的泪痣一样的纹理石耳夹 无骨动物一样的墨绿丝面绸裙
辛辣又反光的审美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