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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第二天早上元宝准时来我房间叫我起床带他去晨跑。“你简直比闹钟还准时!”我迷迷糊糊的说。元宝一看把我弄醒了就赶紧跑,上次它来叫我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把昕昕弄醒,结果被喂了一周的昕昕特制狗粮,打那以后它一看见昕昕往厨房走就瑟瑟发抖。
锻炼完走出体育馆时我习惯性往胡老师的字画店望去,想看看老胡是不是在,但以前风雨无阻开门的书画店今天却大门紧锁。我放弃了之前的想法,买了点早餐往家里走。以前周末必定懒床到中午的妻子这回倒起的很早,梳妆打扮完斗志昂扬一副穆桂英挂帅出征的样子。我不由得轻声嘀咕:“今天净些怪事。”今天周末,本来宁甬档案局是休息的,昨天老胡给我发微信说胡老师有个老朋友在档案局让我直接从小门进去就行,那边有人会等我。
档案局的小门比较偏,当我走到门口也没看到什么等我的人,正想给老胡打电话,一个在旁边打扫卫生的老人拿着拖把慢悠悠的走了过来,那人也得有近七十岁了,人黑黑瘦瘦的,脸上的皮肤像极了小时候农村炸的番薯饼又皱又硬。他对我说:“你是胡福子口里的小郑吗?”胡福子?我瞪大了眼睛,原来看似斯斯文文的胡老师竟然有这个外号啊,真难以置信。老人看到了我的表情似乎知道了什么,接着说:“就是那个喜欢别人叫他胡老师的老头。”我赶紧点头并伸出手去和他握手,发现他手掌和手指上个有一条老茧,又看了看他左手拿着的扫把我恍然大悟。老人走在前头带路我跟在他后面走,他年纪虽大但走路挺平稳的,一边走他一边说:“今天周末档案局休息,值班的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我经常打扫卫生,正好有房间的钥匙你要什么我给你去拿。”我感激的说:“谢谢您,我想查下1952年前后宁甬的各县县志。”没过一会老人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袋过来了,他将我领到一个小办公室,里面堆放了一些苕帚之类的杂物,又给我倒了一杯水让我慢慢看。我先从奉花县的县志查起,因为蒋介石就是奉花县人。
因当时的时代背景,县志的记录似乎用了些春秋笔法,很多事件被模糊处理了,唯一有点收获的是这样一句话“蒋回乡祭祖,感时日无多,喟然长叹。”查了一上午并没什么收获,于是给妻子打了个电话想先接她去吃饭,电话刚打通我正想开口,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了妻子“咚”的声音,接着电话就断掉了怎么都打不通,我赶紧跑向停车场。在车上我给我那哥们也打了电话,一样是无人接听。急的我闯了一路的红灯,海事局以前也来过几次,也就熟门熟路的走到了档案室,发现档案室一片狼籍书架倒了一地,妻子和哥们一起在收拾。我赶紧过去问妻子:“怎么了?”妻子委屈的看了我一眼说:“都是你害的,我正查的入神结果你一个电话把我吓一跳,然后书架就倒了。”我赶紧向那哥们道歉,他大手一挥说:“多大点事,大家一起整理好就行了,记得文件夹的脊上有编号,每一个编号对应相同编号的书架。”我赶紧和哥们一起先把倒的J和K编号书架扶起来,三个人蹲在地上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整理好文件,妻子疑惑的递给我一张纸,上面编号是H,那哥们一看说:“兴许是谁放错了吧,偷偷的扔了,没关系的。”我笑着将纸折成一团放进了口袋。
到了停车场,我让妻子开车,自己坐到了副驾驶座上,拿出了那张纸团。妻子看了我一眼说:“怎么没扔啊。”我一边轻轻将纸捋平一边说:“有点奇怪,今天整天给我感觉怪怪的。”又看了看里面的内容,妻子好奇的问:“都写了些什么?”我回答道“是一张英国船长收养了一对中国双胞胎的备份表。”妻子不解的问“海事局还管这个啊?”对这个好奇宝宝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耐心解答:“这上面登记地日期是在共和国成立前的,在民国,海事局的前身可是个什么都能管的部门。有点奇怪,似乎这张纸是谁故意想我们看到的,那么书架的倒.....”结果妻子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开心的说:“你看,我就说了不是我的事吧!”我没理她,脑海里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是不是他?他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要这样做?书架是怎么倒的?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