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没照顾头发和胡子了。
中午从办公室椅子上困难地醒来,睁开惺忪未醒的双眼,活动着像有几个世纪未动弹的筋骨,向那人类精神最放松的地方—洗手间走去。一阵水声后,习惯性地望向窗外,正好看到了这个季节葱郁的南山,再往那山顶仔细看去,各种树的姿态像极了形态各异的动物,有正吃草的鹿和羊,有正争斗的双狮,有仰天正腾飞的龙……
转头再看水龙头上面的镜子,一个浪人的影像在眼前极其不安地晃动着。头发左右各起一个角,倒是像极了家乡犁地水牛的发型,中间头发蓬松,向周围四散开来,像之前有一颗炸弹在中间爆炸后才有的形状。
往下便是一副呆滞的表情,眼睛没一丝这个年纪该有的可爱活泼的生气。一呼一吸的鼻翼下边生长着浓密的胡子,像极了那怎么也烧不尽的野草,不过也大概只有这点生机才体现着生命的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