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现代派的情感
没有人侧耳倾听冰块与玻璃杯将啤酒罐冷脸相弃的故事。去年今日,已经形同陌路的男女刚刚发完被月夜良宵美化的誓言。而今,风化的誓言早已被地上的旧报纸裹挟,裸奔在沧桑的北风之中,欲哭无泪。
岁月洗练,于是含泪滴血的文字便顺理成章地闪亮如诗。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样风花雪夜的蛊惑,漂浮的微尘在默默地诠释着我对你进行到世界末日的执恋。什么又在刻薄的嘲弄我那来不及“伤悼的从前?”我到底该用第一人称,第二人称,还是第三人称来白描自己尚未温存便已经转身的青春。
南下的燕子,不再栖身于寂寞的北方屋檐下取暖。凌空一跃后,他们留给我带着三片羽毛的背影,温暖了一片隆冬之后被丢进炉灶充当柴火的承诺,承诺着此时南方的山峦之间,缤纷铺展的彩虹要按时履约一般地芬芳遍地。山谷中是同一样的燕子呢喃,山林中是另一番的酒洌人酣。
我们最在意的青春,在最不经意的言行中挥霍蹉跎而殆尽。
众生间无数行进的脚步,哪一双完美的雄足能让我轻揽入怀?
磊磊,我痴恋着你的脚板。你说过,你的脚汗很少。
二 将破碎的情感小心翼翼的拼装
漫想:总是看到润滑的光脚才流淌出文思
山川见证的誓言,也可以在晨曦中轻灵,随着白云游弋。
有多少血吞山河的豪迈,逐变成芸芸众生的一颜一面。庸俗,是无法抵御的宿命。就像那昔日歃血为盟的壮言,落地成泥,还在路旁奄奄一息地哀怨和呻吟。
用双眼静观掌中的冰石,努力让将其中的过去与未来得以洞察。琉璃世界中,一派晶莹的泪眼迷糊。共鸣的忧怨在此起彼伏的雀声中互鸣。洋洋洒洒的笔调也写不完他们的苦楚,漫漫浮生,能够留下的大多也是一笔带过的描述。难以尽述的人生况味,能够装点的也只有自己头顶的天空。
奋斗总是被看做对命运的不屈抗争,奋斗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境遇下,对命运的妥协?很多时候,水千条山万座,只属于远方的风景,路却只有泥泞一条。
初秋的气候开始雕凿着依旧茂密的林叶,淡然的欢喜意味,缓缓而来。曾经无比诱人的梦中硕果,摆到眼前也是寡淡多于甜蜜。树林在微风中自弹自唱地轻摇慢摆,也成韵律。记忆的深海里泛起了属于昨天的风尘白浪,只是心潮被年华一一退却。
德彪西的音乐,适合席地而眠的旅客。印象派的画面,勾勒出的情感依旧清晰。昨天那张看似多此一举的挽留之手,抚摸着去意已决的身躯,感化着此去经年后,灵魂中偏执的尘垢。无论多么毅然的转身,都甩不开这个世界悄然已定下的清规戒律。时值黄昏,就不要再有奢望晨露的晶莹。
踏上了旅程,只记得相逢之时的问好,离别时分的珍重。只是两相遥望的初夜,多了一些稀疏的天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