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铁线路的一端坐到另一端
窗外游走的房屋和山峦
近的,远的,高的,低的
从早到晚,由明变暗
似水墨的独白,浸染在玻璃边上
像姑娘的笑颜,转头,走远......
丁香花在水墨里开放,生长蔓延
姑娘的笑颜,转角处掉落不见
有只手,握着细沙点点
在窗的另一面,做着骗人的把戏和鬼脸
一抹挥成山庄,一抹洒落池塘
一抹是高墙,一抹是平房
一抹有街头巷尾的来往
一抹有风吹草动的声响。
这地铁线一站连着一站
到站, 下车,上车, 过站
皮鞋别了高跟,长发离了寸头
裙摆挨着裤脚,衣袖蹭了皮包
走了又来,高跟又在笑
不断人群,人群不断。
有个人,靠着窗边凝望
在窗的这一面,拿着时光的支票和遐想
过一趟山庄,在池塘上掠起
攀过高墙,从平房的角落窜出
看街头巷尾的来往,听风吹草动的声响
鸟雀叼了细羽,阳光还剩余晖
影子成了画布,画布上
是静默的少女,等待着熙熙攘攘散去的目光。
到站了,下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