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当下,工作室早九点就呼唤我们来做核酸检测,一顿乱抹之后出了门,电梯里收到新的通知说前日做过的不用再做了。
得,那我白起。
到食堂打了碗面,在工位上呼噜呼噜吃的时候行政跑过了给我发了个牛肉三明治,她还很惊讶,说周一不是都请你们吃早饭吗你自己买面干嘛,我看了看面,又看了看她,说,我胃不好,早上的得吃点热的不然不消化,三明治我中午吃呗。
别看嗦面嗦得天昏地暗,其实它并不好吃,我逐渐开始觊觎手边的三明治,我就吃一口。
肚子是十点开始疼的,热水是十点半喝的,暖风机是十一点打开的,枕头是十一点半抱上的,人是十二点痛到趴在桌上的。趴在桌上开始后悔自己的小毯子为什么要放在车上,因为枕头只能捂住前面,肾脏周边还是有点冷,我只好把椅子放平,带着耳机休息下。因为最近精神确实不好,我居然睡着了。
而且这一觉睡了很久。
我是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过来,迷迷糊糊摸了下是我的毯子,但不是车上那块,是家里那块。心想谁啊为什么带扔的,懒得起身继续闭眼睡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又变成了趴在桌子上。我又好像隐隐约约知道是谁了,我趴着装着睡,感觉到她走过来了,把随意扔的毯子抖开给我盖好。
我摘下耳机,睁开眼睛反身看她的脸,她穿的很梦幻,蓝色的连衣裙,有很高的领子把脸挡住,我看了很久才确认是她,我说话,但是我不知道我说了什么,她说话,我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
我回头看了看桌上的耳机,摸了摸耳朵里没有第二幅耳机了,但是音乐一直很大声的在我耳边,让我听不到她说话,我很沮丧。
她示意我把手抬起来,把我手上的珠串摘了下来,又把她手上一个更加闪亮的珠串戴到我手上,我看了看说这个给我戴会不会太浮夸了,她回了我几句,我听不到。
她接着转身出去了,身边还陪同着一个朋友,我到了露台上发现外面的雨竟然已经下的这样大了,有许多地方已经被淹没,人们在里面戏着水,我无聊的在旁边踱来踱去,看到她们在一旁撑着伞笑着。
我再摸了摸耳朵里,确实没有耳机,音乐的声音让我没法和她说话,我叹了口气,打算醒来。
醒来之后的我摘下耳机,还是有音乐声,我突然有点害怕,大呼了好几口气,这才终于醒了过来。
有真实的窒息感,肚子还在隐隐作痛,我把耳机摘下,就这样呆坐着。
写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后悔,应该可以和她抱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