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人物通读--秦可卿
秦可卿,
字兼美名可卿,小名“可儿”。
隶属太虚幻境“薄命司”金陵十二钗正册--
画图:画着高楼大厦,有一个美人悬梁自缢
判词:情天情海幻情身,情即相逢必主淫。
漫言不消皆荣出,造酗开端实在宁。
判曲:画梁春尽落香尘,稟风情,秉月貌,
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世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关情--
秦可卿身世之谜
工部营膳郎秦业“养生堂”抱养的养女,同时抱养的还有一男婴,未至成年便已夭折。
长大后嫁入贾家东府,为嫡长孙贾蓉之妻,
是一位贾母口中的“玄孙媳妇中最得意人”;
在贾珍眼里是“比儿子强十倍的可心人”;
在荣国府泼辣能干好强的王熙凤心里是“可推心置腹,惺惺相惜的知心人”;
在贾宝玉意中的“意淫中性启蒙引路人”;
在婆子丫鬟口里“怜老惜弱,言语和顺的善良人”--
就是这位举府上下都“口中”的能人,可人,伶俐人,美人,好人却在芳华之年“淫殇天香楼,更是被后世污为“淫人”,实为吾辈后人哭之又哭的可怜,可叹,可之人-
婚配之谜
贾府中嫡系男子的“正妻”,根据书中可知的有贾代善之妻史太君,是金陵“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的保龄侯史家“正出”小姐;
贾政之妻王夫人,是金陵“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请来金陵王”的统制县伯家王家“正出”小姐;
贾琏之妻王熙凤,也是王家“正出”小姐;
贾珠之妻李纨,是金陵名臣国子监祭酒李守中“正出”之女;
贾宝玉之妻薛宝钗,是金陵“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皇家御设买办“紫薇舍人”薛家“正出”小姐;
其他贾家男子正妻因故早殁,无从查知,根据“门当户对”“权贵联姻”的封建婚配传统,应该也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小姐……
书中也曾提及贾甄两家是老亲,甄贾宝玉两人形貌相似。虽然这是作者叙述故事的需要,也应该是暗示两人拥有着共同的遗传基因吧,可能曾接驾四次的钦差甄家也有甄家小姐嫁入贾家,只不过不知是荣国府的哪一位。
书中提到初一贾母携贾宝玉去清虚观打蘸,清虚观的张道道士形容贾宝玉的形容身段,言谈举止与当日的国公爷一个稿子,贾母也哭着说“就只有玉儿像他爷爷”。由此可以推测应为第一代荣国公贾源。
那么,纵观秦可卿的家世地位是远远达不到嫁入贾家为妻的资格的,而且还是贾家宁国府的正出嫡长孙贾蓉。在那个“门阀”观念极强的封建社会,这种情况几乎为零,最多可以为继室或为妾。
而且秦可卿不仅仅只是地位卑微,还是来历不明抱养的“弃儿”,这样的人家女孩就算再美再贤淑,也是不能通过贾家缜密筛选,苛刻选拔的。
有许多红学家解释为贾家不知秦可卿是抱养的,理由是贾宝玉梦游太虚时,掉进“迷津”,失声大呼“可卿救我”--听到贾宝玉梦中呼唤自己小名,秦可卿暗自闷“这里从无人知道我的小名,他如何知道”。
但是这种理由在过去并不成立,古代婚配是要 符合“六礼”--纳芹(媒人提亲),问名“女方名字,生辰八字,占卜吉凶),纳吉(符合条件,订婚),纳征(男方去女方家下聘礼),请期(商定婚期),亲迎(迎娶女方)--
如果秦家想隐瞒秦可卿的身世,在第一步媒人提亲便很难继续下去。古代的媒人在提亲前要考量两家的地位身份是否门当户对,还要打听清楚两家孩子的人品德行。就算是秦家贿赂媒人,或者媒人不专业,到第二步的“名与字,生辰八字”也就难以隐瞒了--
普通人家尚且如此,而对于势力强大,“门生”耳目众多的王公贵胄贾家更是难上加难了……
但是,不管多么的不可能,“灰姑娘”就是嫁给了“豪门王子”,成了贾家名正言顺的“蓉大奶奶”,端坐长房正妻之显位,如果没被作者写死,再生下几个男丁,又是下一个贾母式的老祖宗。
是什么让“不可能”成了“可能”,而且让贾府所有人等都没有异议呢?不仅没有丁点异议,还成为了人人口中的“可人”,就连贾珍继室尤氏也对这个花容月貌的儿媳赞不绝口。
有情的尚可因为秦可卿的“好”而喜欢他,但那些有恨有怨的人又是因何压制心中的怨恨口是心非的去奉承巴结她呢,他既没有显赫家世背景,又不是王熙凤式的贾家实权人物,单单貌美胜过宝钗黛玉,言语和顺,待人恭良便能让“势利眼”们青眼相看,心悦诚服吗?
秦可卿居用之谜
当贾宝玉一进到秦可卿的居室,便闻道一股细香,立刻眼饬骨软--
映入眼帘的是:
悬的是唐寅的海棠春睡图--杨贵妃醉卧海棠下
题的是秦观的联:
嫩寒锁梦因春梦,芳气袭人是酒香
立的是武则天的宝镜
摆的是汉宫飞燕的金盘,
放的是掷伤太真乳的木瓜
睡的是寿昌公主含章殿下的榻,
挂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连珠帐
盖的是西子浣的纱衾
枕的是红娘的鸳枕
用秦可卿本人的话“神仙也可住的”,如此奢靡豪华,甚至散发着浓郁“情色”味道的女子闺阁却自诩为“神仙可居”,难道此处便是太虚幻境的神仙府邸?--
虽然这些摆设之物大多是作者虚构,但“艺术源于生活”,作者笔下的这些物件不是贵妃所用,便是公主御用之物,俨然是皇室用度。
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体制内熟谙礼法刑律的贾家却为一个没有任何爵禄的媳妇在用度上如此的奢侈豪华,“僭越逾制”、难道熟知其中厉害关系的贾家人不怕灭族大罪吗?
纵览全书中对宁荣两府各房古董摆设,书中只有四处描述的仔细--
第一处便是秦可卿的卧室;
第二处是荣国府权利中心荣禧堂;
第三处是宁国府贾家宗祠;
第四处是怡红轩家宝玉居室。
荣国府“荣禧堂”用的是当朝皇帝御赐的赤金九龙牌匾,青绿古铜鼎,金蜼彝,玻璃盒--
宁国府祭祖祠堂,用的是先皇题过字的九龙金匾,青铜鼎彝,还有御笔亲书两幅对联。
青铜鼎,金彝等重礼器代表着权力与地位,对比“列鼎制度”,天子九鼎,诸侯七鼎---”,
贾家宁荣两府用古铜鼎并未僭越,而且唐朝以后,鼎只有在祭祀天地与祖先时象征性的使用。
宁荣两府最得诸人欢宠的的贾宝玉,在“大观园怡红轩的摆设也不过是琴剑屏炉等古董玩意,也是富贵人家的普通摆设。
而秦可卿闺房的摆设是四处中描述的最细致,最生动的。而且对其的渊源也叙述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宁荣处的是古色古香,那么秦可卿处便是活色生香了。
秦可卿处这些贵妃,公主曾用之物是哪里来的呢?
第一种可能是贾珍为讨取秦可卿欢心,买来送与她的--
不过对于这些帝王家曾用之物在世面上,有钱也未必能买到,因为没人敢买,自然也没人敢卖,再则宁府此时也是卯吃寅粮,入不敷出,贾珍已经没有了这么大的财力和势力去获得这些价值连城的古物-
第二种可能就是这些摆设是秦可卿的嫁妆,是从娘家带来的--
她娘家当然不是太虚幻境,而是连为儿子上私塾的二十四两银子都要东挪西凑的秦业家,穷的叮当响的秦家怎么会有如此贵重的稀世珍宝呢?
贾宝玉可以从前世衔来宝玉,而秦可卿却没这么大的能耐转世时把这么一大家伙东西都带来--
所以,娘家带来的“嫁妆”一说也是站不住脚的。
秦可卿患病之谜
秦可卿患病期间,从诸多“庸医误诊害喜”,到冯紫英推荐来都中为子“捐官”的张友士,从冯紫英口中得知此人药理极深,能断生死。
当张友士来为秦可卿诊病时,拒绝了贾蓉的病情陈述,随后说了一句“我是初造贵府,本也不晓得什么--”,于是给秦氏切脉,并把可卿症状一一说透,说出太医们的误诊贻误了病情,并极爽利的开出药方,从书上的描述看来,此乃一货真价实的“神医”,但对于毫无医学常识的本人却觉得那里不太对劲,总觉得这个“神医”与路边的占卜打卦的江湖术士极其相似。
为什么无端生出这种感觉呢?
他在诊病前的一番话是神马意思?
--我第一次到你家,你家病人啥情况我不知道哈,是先抑后扬,自我卖弄?
--冯大爷让我必须来给看看,我不得不来,我先给你媳妇切切脉,咱们大家斟酌个药方,能用不能用,大爷你说了算……意思是我是不得不才来的,看病可以,但是我不做决定,你们说了算。
随后这位药理极深的“神医”张友士在违背了医理常识,“望闻问切”只通过“切”便可查出太医们都未诊出的疑症,把秦可卿的病情包括病人心性,例假阿姨妈都说的分毫不差,于是写了药方,并告知贾蓉,秦氏之病过了春分就可痊愈。
是不是你也觉得张友士太“神”了,难不成他果真是岐黄转世,华佗再生?
作为一私塾先生,通晓药理是极有可能的,但对比真正的“悬壶济世”的郎中们,尤其是为皇亲贵胄治病的太医们,临床经验应该是远逊于这些“临床经验极其丰富的医生的--
书中曾提到,贾珍关心可卿病情,竟然下了宁国公的王公“名帖”去请一布衣出诊,而应“受宠若惊”的一届草民,竟然以身体匮乏,不能看脉为由,只答应明日出诊,并指明自己医学浅薄,不能胜任云云“自谦”的话,后又说因冯大爷与府上大爷说了,“不得不”去---
好一段推脱之辞,即给自个留了后路,又卖给了冯家莫大的人情,
这延迟的一夜一上午,是张大神医要恶补医书药理呢?还是别的,书中没说,自然我们无从而知--
不过通过这段叙述,“药理极深”与医术高明是有本质区别的,过谦之辞也不是他的自谦,对于为儿子来京“捐官”的势力之徒,攀附王公贵族应是求之不得之事,之所以他依然如此说,他也有可能只会“纸上谈兵”,而无临床经验……
如果只看书面文章,无非就是江湖郎中的惯用伎俩,若是细细思量,便有毛骨悚然之感,一个业余郎中是如何准确无误的诊断出别的太医通过“望闻问切”都无法定论的“疑症”,又是如何断定秦氏病理生死?
用秦可卿的话说他是大罗神仙都救不得的病,区区张友士便可半刻切脉功夫,一张寻常药方便能起死回生,药到病除?
是虚张声势,欲盖弥彰,还是世间果真有此“圣手神医”?
冯紫英的“毛遂自荐”,张友士的“欲擒故纵”,贾珍的“病急乱投医”,贾蓉的“漠然视之”,尤氏的“虚情假意”,五人上演了一幕“五鬼勾魂钟情女,一枕黄粱归太虚”的人间惨剧……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政治迫害?人伦家丑?谁是幕后推手,谁又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张友士冯紫英一夜布下了怎样的罗网,
秦可卿瑞珠儿两人遭遇了怎样的厄运?
所以此回书中最后留下“不知秦氏服了此药病势如何?”的疑问,让读者去求证结果。
秦可卿死亡之谜
通过秦可卿的婆婆尤氏对王夫人和王熙凤的口述,大略可以理清秦可卿得病的来龙去脉。
秦可卿中秋时还跟贾母等人玩到半夜,,八月二十后,一日比一日身子懒,懒怠吃东西,将近半月了(九月五日),经期又有两月未来(十一月五日)--
王熙凤和贾宝玉去探望秦可卿时,秦可卿已骨瘦如柴,皮包骨了,而且秦可卿此时也是存了"等"死之心,说出“医得了病医不了命--”的丧气话来。
这“病”尚可理解,有的“病”确实可以折磨的人死不如死。但秦可卿说的这“命”就让人费解了,难道她的命自知“薄命”,与众不同?
在王熙凤与秦可卿说话时,贾蓉插了一句“只要吃些饮食,这病就不怕了”(对于妻子漠不关心的贾蓉之语应存疑),从这一句上看来,秦可卿之病也并非难医之症,只是秦可卿自己用“绝食”希望自我了断,根据“金陵十二钗”的判词与判图,秦可卿却是“自缢”于天香楼,而不是病亡……
是什么让秦可卿丧失了“求生欲望”,绝食等死呢?
秦可卿在病时曾经对王熙凤说过许多府里的人都对他爱护有加,尤其是公婆贾珍尤氏待他如女儿一般,丈夫与他也是相敬如宾,未红过脸--
就是这个所有人都呵护有加的的可人却发出“医得了病医不了命”的绝望话来--
随后几天,王熙凤时不时去东府探望秦可卿,秦可卿几日好些,又几日还是那样,不见甚好,也未见添病。
十二月初二,凤姐又去探望秦可卿,此时的秦可卿脸上身上的肉全干了,并吃了几块贾母赏的枣泥馅的山药糕(不知啥东东,枣泥,山药,米糕?)
凤姐回到西府禀告贾母“暂且无妨,精神还好呢”,贾母听后沉吟了半日,让凤姐安歇去了。为什么听到凤姐说的,贾母要沉吟半日,是为“暂且无妨”,还是“精神还好”,或者说经验丰富的贾母感觉到了什么--
没过几日,还未到春分的一个深夜秦可卿殁于天香楼,死因书中未曾说明。
一种可能是张友士的医术,在用过第一剂药后,秦可卿的“头眩”好多了,其他病症未有疗效,不过以此看来也算对症下药,而张友士也并非“野郎中”,所以在秦可卿服药见效果时,随后必然发生了彻底击垮他“求生愿望”的事件发生,使秦可卿由“等死之心”转变为“赴死之意”--
福尔摩斯一书中说过“当排出一切可能,剩下的,不管多不可思议荒诞不羁,都是事实真相”
第一种可能:贾珍在秦可卿患病期间,求合心切,侵犯秦可卿,使秦可卿羞愧难当自缢身亡……
在贾珍心目中比儿子还重要的秦可卿,患病期间心急如焚,秦可卿死后甚至希望代其身死,不管他俩有木有龌蹉之事,从贾珍对待秦可卿的态度来看,贾珍只会在秦可卿病时只会关怀倍至,细心呵护,绝不会有此“禽兽”行径……
而且如果两人之间真有不堪之事,秦可卿不堪凌辱,羞愧自缢,那么这样的结局应该早已发生,也不会待到此时。
其实秦可卿从病前的婀娜多姿,体态风流,到病后的瘦骨嶙峋,也是“风月宝鉴”的中的“红粉骷髅的真实写照,风月就是说情,也是代表了人生的无常和时间的无情。
就如好色的贾瑞痴迷的也只是王熙凤的外表,而不是皮囊下的骷髅。一旦芳华尽谢,红颜不再,那么“肉欲之爱”也就随之荡然无存,再也提不起丁点儿兴致了吧……
再则,我们都是带着有色眼镜看红楼梦贾家男子,说贾珍好色,是因为老仆焦大骂得“扒灰”,贾府上下,能符合条件的就只有贾珍。
而贾珍在全书中“好色”的并不严重,除了和两个“小姨子”尤氏姐妹厮混过以外,并未见他与别的女子有“出轨”之事。尚且自古以来就有那么小姨子与姐夫不清不楚的案例,独贾珍一人担其“淫乱”恶名吗?
“扒灰一说”,也没有完整的证据链条,焦大骂的“扒灰”,又没有指名道姓,即使说了是贾珍,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谁又能拿出确凿的证据呢。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贾珍“扒灰”儿媳秦可卿实属空穴来风,无端污蔑。
众口铄金,谣言害人,当知此言不虚。
所以贾珍导致秦可卿骤亡的可能性排除。
第二种可能是贾蓉逼死妻子秦可卿……
在红楼梦书中的所有夫妻关系中,贾蓉与秦可卿是一对最怪异的年轻夫妇,男的俊俏风流,女的美艳无比,夫妻理应如蜜里调油,你侬我侬。
而通读全书,两人之间从出场到秦可卿自缢,却未见有字言片语的的言语交流,甚至在贾蓉眼里红楼第一美女视如无物,在心里更是没有丁点痕迹……
虽然整个宁府中,可用“父子不亲”“夫妻无情”“主仆无义”十二字概括,但是再怎么“冷心冷口”“狠心狠意”,也不至于到两人冷极如斯,纵使两心相互“无情”,那正常男女肉体上的生理反应,总该有一些吧……
那么,贾蓉夫妻怎会有如此怪诞的“关系”?
如果说是因为父亲与媳妇有“乱伦”关系,那血气方刚的贾蓉也应该有“恨”,有“恨”就会交集,哪怕只有打骂凌辱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这些都没有,不仅两人没有新婚夫妇的“爱”,也没有带绿帽的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尤氏姐妹身上,贾蓉与父亲却是经常相视一“笑”,父子之间不仅没有隔阂,好像两人都很受用。
一个冷如铁,没有一丝温度;
一个热如炭,能把心儿融化--
在这样的荒诞的家庭里,如果你是秦可卿,你会怎么办?
不到二十来岁的丈夫把他视若无睹;
刚过三十多岁的公公把他胜过己出--
哪个少女不怀春心
哪个女人不需呵护
青春的肉体不是枯木
躁动的心灵需要爱抚--
梦中的人儿啊,
总是在深夜里惊醒
孤枕,冷衾,还有那窗外月光搅动的树影
半床如炭半床冷
一念欢喜一念恐
夜太长,梦易醒
她却永远等不到黎明--
不堪春梦,不伦之恋
贾珍和秦可卿的不伦之恋,又真真的是“真
爱”,之所以这段有悖人伦的“畸恋”发生,首罪当在贾蓉,后在贾珍,而秦可卿最后成为了这段“真爱”的牺牲品……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当书中贾珍让宁府嫡孙贾蔷搬出宁府去外面居住,原因是贾蔷与贾蓉日夜厮混,同居同住,而且也为撇清与己干系……这段话你看出什么来了吗?
贾蓉与贾蔷两人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有看过红楼梦的会说贾琏,薛蟠,贾宝玉等这些公子哥们全都好这一口,而且也没有影响他们的婚姻生活,夫妻和谐啊,为什么单单说贾蓉好了此口就让夫妻之间降至冰点呢?
在秦可卿死时,贾珍哭着说到“谁不知道,我这媳妇比儿子还强十倍,如今伸腿去了,可见长房内绝灭无人了”,为什么一个长房媳妇死了便导致绝灭子嗣,断了香火呢……
也许,贾珍说这话,并非过度悲伤导致的胡言乱语。是因为其他诸人包括贾蔷都是把“龙阳之好”当作游戏,并未影响男人的正常功效,他们不仅有正常的异性爱人,也能传宗接代,繁衍子孙--而贾蓉却是完全的“同志”,而且是只“受”不“攻”的一方。
翻遍全书,我都未见过贾蓉有异性真爱,那怕就像贾宝玉,贾琏,贾芹等人与丫头下人“偷腥”的“肉欲之淫”都没有留下半点墨渍。
包括秦可卿死后续弦的“许氏”,也从未提及两人的夫妻之事,亲热之举。
虽然书中曾经有过贾蓉扑入姨娘尤二姐怀里厮闹,当时尤二姐“脸红”,把口中的糖啐了贾蓉一脸--如果贾珍父子果真同尤二姐有“聚麀之诮”,那么此时尤二姐何来脸红之说。
所以贾珍在心爱之人贸然离世,心痛如绞时把秦可卿之死迁怒于贾蓉,于是慌不遮言的把绝灭之语告知以天下,自揭儿子短处……
曾经书中有过王熙凤一段哄骗贾瑞的“玩话”,大体意思就是王熙凤挑逗过贾蓉两人,只是两人是糊涂虫,不知人心。虽是“玩话”,但出自“泼辣”王熙凤之口,应当也不是空口一说,应当有此故事,方有此说-这段也映射出了贾蓉的“不堪”的真身来。哪怕你是花容月貌,还是淫荡娇娃,贾大爷我“爱的是男人,女人都是渣”
对于说的两人中的另一人,书中未挑明,但我猜指的应是宝玉,宝玉之所以糊涂,是他对女孩的爱不同于普通男子之爱,不是寻常的男欢女爱,他向往的超越肉体的纯净的精神之爱,他对待女孩是发自内心的爱戴尊敬,对于被贾琏这块污泥搅浑的王熙凤这趟浑水,自然只有外戚姐弟之情,更不会产生普通男女之爱了……
但是,如果说贾蓉逼死秦可卿,常理上又说不过去,既然对妻子“无情”,自然其生死也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去杀死只是摆设的秦可卿,只有爱能杀人,而“无情”既无爱,也不会生怨生恨,更不会因此而生杀意……
所以,秦可卿之死也与贾蓉没有直接关系,贾蓉之罪只是他“性取向”的畸变,把新婚不久的妻子推到了贾珍的怀里,导致了宁府乱伦悲剧的发生……
第三种可能是秦可卿是真的“自缢”身亡,不是因为宁府的闲言碎语,也不是贾蓉的无情冷漠,虽然他心气高,听不得这些,但也只是生出消极绝望的“等死之心”,之所以秦可卿绝然赴死,可能是秦可卿并未得病,是真的害喜怀孕,在服过张友士药方后,由于久未进食,体质太弱在虎狼猛药的作用下导致流产,秦可卿在身心俱疲,又遭受流产之厄的双重打击下,生无可恋,绝然赴死,自缢于天香楼……
而瑞珠之死,则是亲眼目睹了秦可卿流产自缢的整个过程,怕因看护不周被贾珍责罚撞柱自杀。亦或者是被伤子悲痛的贾珍,欲遮家丑的尤氏,再加上无情无义的贾蓉的多方压力下,逼迫瑞珠寻了死路,跟随着他的蓉大奶奶魂归太虚,逃离这无情的肮脏人世。
随后贾珍把撞柱而亡的瑞珠以“孙女”之礼,明里是为“义”,实则是贾珍以“殉葬”的方式,去黄泉路上继续伺候陪伴他心爱之人秦可卿,而另一个小丫鬟宝珠也自愿以“义女”披麻戴孝,贾珍喜之不尽,传下去,皆改称呼宝珠为“小姐”,一个小丫头怎么会瞬息就从“丫头”跃升为“主子”了呢?
对于等级深严的封建大家族中,主奴关系是牢不可破的,前有与太爷出生入死,死人堆里救回太爷命的焦大,老来依旧还是奴才身份;后有极忠心极伶俐的最趁贾母欢心的大丫鬟“鸳鸯自愿跟随贾母而去阴间继续服侍老太太的“杀身求义之举,都未被贾家人为其改变丫鬟身份,为什么一个小丫鬟只是披麻戴孝的举手之劳,便能获此殊荣,转眼翻身做了主子了呢?
宝珠的身份巨变,也并非贾珍的心血来潮,对于秦可卿的葬礼上虽可极尽奢华,倾其所有,但封建体制是绝对不可妄为的,他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掩堵宝珠口实,宝珠虽非当夜的当事人,也必然是秦氏身亡的知情人,如此给宝珠以“小姐”身份,便封死了宝珠之口,以后宝珠必然也会死于非命,不得善终……
只是其中冯紫英,张友士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过,只有他两人知,若是有意为之,他们与秦可卿何仇何怨下此“毒手”;若是无意,又怎会如此巧合,想睡就给了枕头,有病就送来神医,诊断病状又是一丝不差,却在服药不久后秦可卿便魂归太虚。
当看到此处,不知道该为秦可卿的悲惨命运而泣;还是该为秦可卿的无奈堕落而气。
秦可卿丧葬之谜
秦可卿之死,又牵扯出宁府上下人等的真面目来。
痴情的公公贾珍,哭的泪人一般,一哭再哭云云。
最后“拍手”说:如何料理,尽我所有罢了--”,立刻请钦天监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并擅自僭越使用坏了事的义忠亲王千岁的樯木棺椁,通过薛蟠口中得知,此棺木可万年不腐,由于亲王坏了事,就再未来拿,也没有人出钱敢买--
贾政也劝到“此物非常人可享有--”此时的贾珍恨不能代其身死。再加上贾敬不管不问,贾珍更是恣意妄为,听不得别人劝了。
此段文字叙述中还提到贾珍了两次“喜之不尽”,和对薛蟠“谢之不尽”,也是全书中“不尽之辞”的唯一出处,儿子捐官龙禁尉时,也只是对位高权重的内廷内相戴权说了“改日登门叩谢”的场面话,一个千八两的棺木,一个自愿披麻戴孝的小丫鬟就能让贾珍有了“不尽”之情吗?……
由于贾蓉没有爵位,为了秦可卿葬礼好看隆重,正逢大明宫掌宫内相戴权(代权),奉旨亲来上祭。于是通过戴权捐了个“龙禁尉”--
其实贾珍贾蓉父子的关系也是很奇怪的,平日里贾珍对待贾蓉非打即骂,有一次贾母等人初一去清虚观打蘸,由于天热,贾蓉及嫡系子孙贾蔷贾琮等人躲在阴凉处偷懒,被贾珍发现,不仅大声训斥贾蓉,还让“小厮”骂他,还要用口水啐他,让个低等下人小厮来羞辱贾蓉。
要说是贾蓉犯了大错,作为父亲的贾珍既打的,也骂得,但让下人去羞辱犹属过分了吧,而且贾蓉也不过是天热去墙根乘个凉,贾珍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
贾珍如此折煞未来东府的继承人,以后让贾蓉靠什么服众?贾蓉“主子”的威信荡然无存矣。
这样的父子也是世间罕有,如果没有秦可卿这层关系,别说捐官了,就是好脸也未必有的。是什么让贾珍如此厌烦亲生儿子到此种地步的呢?
要说贾蓉“不肖”,他比贾宝玉还强些,父母的指派基本能够完成。要说“不孝”,贾蓉也是对贾珍极度阿谀奉承,甚至为了父亲去讨好姨娘尤二姐,如果非说贾蓉不孝,只能说无后不孝吧。要说“不堪”,书中也只提到和自家兄弟贾蔷同睡同住,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但比之贾琏,简直就是安分守己的“乖宝宝”。是“爱之深,恨之切”吗?好像贾珍对待这个独苗,就只有恨,从未见到爱,甚至“恨”也只是外人的看法,也许在贾珍心里是贾蓉是即可憎又可厌吧--
究其原因,贾珍的“病根儿”就在秦可卿身上,即恨儿子没尽到男人本分,又怕儿子尽了丈夫的本分;
就一句话,贾蓉在贾珍眼里“尚不如一个低等的小丫鬟。
从秦可卿葬礼上,我们也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贾珍,为了秦可卿可以恣意妄为,罔顾法度。在送秦可卿最后一程,也是竭尽全力,倾其所有。
为了秦可卿,贾珍也是心力交瘁,虚弱的拄拐才能行动,甚至对“相好”的尤家美艳姐妹也是不加理会(在父亲贾敬的丧礼上,则是偷空便去与尤氏姐妹厮混作乐)。
他的“痴”胜过贾宝玉,他的哀胜过林黛玉,此时的他单纯如孩童,专情如少女,痴情如少年
悲伤如父母,哀伤如丈夫。
他“真”或“珍”的一面只独对秦可卿,甚至爱屋及乌的,把身份卑微的丫鬟下人,把“从未放在眼里心里的儿子”,都在此时另眼相看,此应为贾珍“真性情”是也。
贾珍--秦可卿,珍者,卿也;两人之名“珍卿”,两人之实“真情”,此处应为作者之良苦用心是也。
无情的丈夫贾蓉,不仅全书中贾蓉与妻子秦可卿没有言语交流,甚至在秦可卿的葬礼上,贾蓉也未露面,只是提到贾珍为其捐官,最后却成了捐官的幌子,让死去的秦可卿“袭”了去了。这也是“红楼梦”中令人疑惑不解的公案之一…
贾蓉--秦可卿,卿,可容,而情却不容,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此处本分一说,在秦可卿短暂的一生中,贾蓉都未有尽其丈夫本分是也。
虚伪的婆婆尤氏,书中说到尤氏犯“旧疾胃痛”不能料理儿媳葬礼,而在后问中就再未提到尤氏犯此旧疾,此“疾”应为尤氏托辞,人前把儿媳夸的世间罕有的人,为什么此时会对秦可卿葬礼不管不问,连起码的应景也没有-
尤氏的口中虽“夸”,心里却是“恨”,她只所以人前夸耀儿媳,一是维护自己的体面,二是惧怕讨好贾珍。三是顾忌与秦可卿交好的王熙凤。
尤氏--秦可卿,尤氏对秦可卿的“夸”是“假”,“恨”是“真”,心口不一是也。
寡义的奴仆,在宁国府下人仆役口中也是极力夸赞秦可卿的为人处事,而在其死后的葬礼上却是偷懒抹滑,敷衍塞责,直到贾珍请来王熙凤,方才整顿好,葬礼才得以顺利体面的完成。
可见,就连在下人心里,明处对秦可卿尊敬爱戴,暗处里也是毫无感恩之意,所以在葬礼上,不仅不尽到奴才本责,还毫无悲痛之情。尚不如荣国府的丫鬟下人。
秦可卿--仆人,仆人对秦可卿尊重是“假”,“蔑视”是真。人情反复是也。
贾宝玉--秦可卿,梦中听闻秦可卿死,喷出
一口血来。太虚梦“淫”是假,“意”是“真”。纯情是也。
王熙凤--秦可卿,梦中嘱托,生死不弃。殊途同归是也。
秦可卿葬礼规格之谜
秦可卿的葬礼上,在内“僭越”尚可说是贾珍恣意妄为,不遵法度。而在外,却又是一大谜团,书中说到“平安宁静”四大郡王路设灵棚拜祭,后有八公中六公世袭子孙前来上祭(荣宁两公府是丧礼事主),还有不可枚举的王孙公子和家眷夫人们都前来拜祭云云,加上前文中来的大明宫掌宫内相亲来上祭,而秦可卿的身份,只是一个没有爵位的长孙媳妇,虽然贾珍为其捐了个正五品的龙禁尉的虚衔,这样的殡葬阵容实在是规格过高,豪华过甚了,与其书中说的身份极度不符。
最鲜明的对比便是后书中的东府贾珍的父亲贾敬,因为误食金丹,中毒而亡。由于贾珍贾蓉因国丧随驾在外,礼部代其上本圣上,启假归殓--皇帝看后,念其隆重功臣之后,追赐五品之职,着光禄寺按上例赐祭,朝中有王公以下准其祭吊----
对比秦可卿的葬礼,贾敬的葬礼待遇简直就太低了。
一个要有钦天监按照礼制传达圣听,掌宫内相亲来上祭,四大王路设灵棚,诸王孙公子携内眷拜祭,就连为了面子好看的五品龙禁尉也是戴权私下捐予的。
秦可卿
在内,秦可卿是孙媳妇,于家既无功劳,亦非实权人物。
在外,秦可卿只是小小京官的“养女”,既无显赫的家世,亦无巧遇奇功蒙隆恩诰命。
而另一个,只是为了给随驾的贾珍贾蓉请假治丧,才由礼部代为上本,皇帝看过本后,简简单单的就把葬礼安排好了。
贾敬
而贾敬则大大不同,在内虽整日修仙炼丹,不管事物,但其家族地位无疑是贾家两府的最头等的大人物。在外,是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宁国公的嫡系子孙,而且是进士出身。
生前社会地位天差地别的两个人,死去葬礼规格上却完全颠倒了过来--难道一个在内在外地位都如此低微的孙辈妇人就能高过贾家嫡系那么多吗?
尊卑错乱,礼仪颠倒,不顾纲常,妄乱法度,别说是簪缨世族,诗礼之家,就是荒外野民,治外蛮夷也不会如此荒唐吧……
在此回中,作者同时还插入了一个对比外部的案例,就是膳国公诰命亡故,和贾家国公同级的正一品诰命夫人死了,也只是让王邢二夫人前去打祭送殡,却没有让代表荣宁两府权利身份的嫡系男丁前去。
还有王熙凤生日,贾宝玉私自出城拜祭投井自杀的金紃儿,对袭人撒谎说的是北静王爱妃死了,他要去祭拜。
可见,王侯的妃子死了,竟然低到可知可不知,可去可不去的地步。
再回过头来看秦可卿的葬礼,都中皆知不说,就连大多数王公贵族,大内太监总管等都要悉数出动前来上祭,就算死去多年战功彪炳的宁荣老国公还在世,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吧。
写到此处突然想起汉字中的“敬”与“畏”,“敬畏”一词大多用在奴才对待主子,下级对待上级,臣子对待帝王,是否我们可以认为所有人对死去的秦可卿的“敬”,是因为对秦可卿背后神秘靠山的“畏”呢。
看宁国府诸人不管是有情的还有有恨的,无情的还是无义的,表面上看都在秦可卿生前恭敬有加,再加上其死后葬礼的规制之高,参加葬礼的人员地位之重,都映射出秦可卿绝非书中所说的只是被秦业收养的普通“弃婴”。
秦可卿究竟是谁?
在太虚幻境,他是警幻仙姑的亲妹妹;在人间,他却比金陵十二钗的地位还要卑微。身世悲惨堪比副册的香菱,容貌胜过宝钗黛玉,而聪明才智又胜过王侯小姐的王熙凤。此等仙子般人物天地也应怜惜呵护,怎落的笔下如此不堪的“淫丧”乎?
悲极,哀极--
秦可卿--秦,中国的第一代封建王朝,可卿或者说“可轻”,在秦可卿身上,是不是理解为
曾经的贵不可言,而今却任人轻贱呢。
他是落了难民间的公主,
还是坏了事亲王的遗孤?
他的养父是营缮郎秦业,是负责建造修补皇宫的。既然是修造皇宫内院的官员,也就是说皇宫内的建筑,桌椅板凳,宫中之物有所损坏或者改造,他是有资格进入皇家内廷去履责的。
说明白点就是秦业在“养生堂”抱养的一子一女,极有可能是一出“宫廷内斗皇子遇险,良臣托孤流落民间”的宫廷戏。
如果此种说法能得到证实,那么前面所说的居室摆设,丧葬规格,嫁入宁国府,甚至贾珍过度异常的悲痛都是合与常理,中于规矩的。
摆设可以认为是皇宫中随同一子一女带出的。他们的母亲可能是皇帝一时兴起临幸的宫女,由于宫廷严苛的规矩,宫女生子当夜不得不把“龙凤胎”的皇子托付给能进入内廷修缮的秦业带出宫外,甚至此事贾家与其他王公贵族谋划参与了此事,并让两子留在秦业家寄养。
两皇子偷运出宫中不久,宫女便悬梁自尽或被宫中他人勒死。后来,皇帝知晓此事,然此两子非正常所有,难免有皇帝淫乱之嫌,有失皇家体面与威严,故王公大臣力柬隐瞒此事,自此两子留于民间,暗处予以方便云云--
这样秦可卿以“隐皇室公主”身份嫁入贾家也就合情合理了。
而对于秦可卿的离世,贾珍的表现之所以如此反常,也不是出于对儿媳妇的“私爱”,是缘于“忠”,是没尽到人臣的自责,也是寄托“希望”的破灭。
也许,贾珍面对宁府的日渐式微无能为力时,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比儿子强十倍”的秦可卿身上,希望借助他的皇室身份,重新复兴贾家,同时也在宁荣两府之间重新夺回话语权,让贾家长房一脉再次坐上贾家的权利宝座。
但是天不遂人愿,秦可卿新嫁不久,在丈夫的极度冷漠中黯然离世,虽是“自缢”对外则说是“病亡”,以混淆视听,掩人耳目,是怕皇帝怪罪责罚,以免灭族之殆吧。
如此解释,贾珍在秦可卿死后的歇斯底里也就符合人情了,也许对于这些活在父辈的阴影下,对权利的渴望也强于常人吧,一旦黄粱梦醒,荣华幻景骤然破灭,或歇斯底里,癫狂发疯;或心如死灰,遁世苟生--
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引子就出在秦可卿死后,贾珍给贾蓉捐的龙禁尉,前文说是给贾蓉捐的,后文却在牌子上,对坛榜文上写的是“防护内廷御前侍卫龙禁卫贾门秦氏恭人之丧云云”。从字面上看,此官职是皇帝的御前侍卫,就是在内廷负责保护皇帝安全的侍卫,老内相为什么给了贾珍这样的官。
清史上曹雪芹的太爷,纳兰容诺的父亲纳兰明珠都也曾经是康熙帝的御前侍卫。并由此成为康熙帝的近臣,为家族的未来带来无限的荣耀与权利。
如果是作者“笔误”,把个娇滴滴的贾蓉送到皇帝身边做侍卫,不知道是去护卫皇帝,还是送与皇帝逗乐的。
而且还是“内廷”侍卫,莫不成全球人都知道贾蓉“不能人事”,对内宫妃子宫女悉数无害吗?
可知“伴君如伴虎”,稍有不慎,不仅会祸连宗族,连引荐人戴权也罪责难逃……难道这些官场上的“老油条”不知其中厉害吗?
如果不是“笔误”,作者就是让秦可卿“死封”内廷龙禁尉,如果果真如此,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次捐的内廷龙禁尉是皇帝的授意,那么皇帝又是为什么封一个死了的身份卑微,与皇家毫无交集的十几岁的小媳妇呢?
我们不妨脑洞大开一下,皇帝与秦可卿是旧相识。
书中林黛玉曾经作过“五美诗”,五首诗中分别映射金陵十二钗。
其中有首“明妃”,写的是汉宫王昭君,由于没有贿赂画师毛延寿,毛延寿故意把王昭君画“丑”,而未被皇帝选中。
后来汉帝为了安抚匈奴,提出“和亲”的怀柔政策。把宫中的王昭君代公主身份远嫁匈奴。
在王昭君出宫时,汉帝第一次看到王昭君,惊为天人,被王昭君的美颜打动,但诏令已下,覆水难收,一怒之下杀了毛延寿以泄愤。
绝艳惊人出汉宫,红颜薄命古今同。
君王终使轻颜色,予夺权何畀画工。
如果这首诗是在映射金陵十二钗中的秦可卿。那么,就可以用王昭君的故事来叙述一段帝王民女的风流艳史。
在秦可卿十四岁时,入宫被选为“秀女”,留在宫中已备“待选”,并在宫中学习礼仪,女书。
由于秦家官微财乏,不能疏通负责侍选的内廷太监。让空有绝世芳华的秦可卿无奈落选。
在明清时期,落选的女孩虽然没被选中,但其才能都远远高于外边女孩,而且这些“秀女”都经过宫内专设的机构悉心培养,严格遴选.
所以,落选的她们,有的被留在宫中,陪侍皇后妃子,希望某时能得到皇帝垂青。有的则被皇帝赐婚与皇室,王公贵族。
秦可卿也许就是被皇帝赐婚与贾家,皇家与宁国公嫡系长孙贾蓉为妻。
这样秦可卿的身份便有民女身份转为皇家内廷身份,与贾家显赫地位门当户对。
或是秦可卿出宫时,亦或是承旨谢恩时,皇帝见到了天仙般的秦可卿,虽然也同汉帝一样懊悔不已,但也不能朝令夕改,失了皇家威严。万般无奈一下只有把秦可卿送出宫外--
他下了龙椅,呆呆的立在大殿槛内,
目送着秦可卿的背影,
摇曳着,
飘过层层皇阶,
飘过长长甬道,
飘过重重宫门,
飘过道道转角,
飘到了宫墙外,
飘到了秋水中,梦回处--
当然,越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这是男人的本性,贵为天子的皇帝更是如此,一时错着,罔失佳人。
就在某年某月某一天,皇帝以巡视之名出宫,并让贾家宁府接驾……
此后,皇帝或明或暗,或龙服,或微服--经常临驾宁国府,出入天香楼。贾蓉门外侍茶,贾珍帘外侍寝,宁国府中,天香楼里,含章榻上,连珠帐内--
不见巫山青,但闻风雨绸。
懒对宫阙事,梦在天香楼……
至此,红楼梦成书三百余载,我辈后人当为贾珍“扒灰”之黑锅卸去,秦可卿之“淫人”之名当去,“红楼”之“梦”当醒--其罪魁祸首,斯为那时皇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