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中国四大美女之一,她和唐玄宗的爱情故事千百年来都为人所称颂;但事实真的单纯至此吗?
《长恨歌》里面说“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大意是说“杨家有个还未出嫁的女儿特别美,有一天被选在了皇帝身边”,这里明显为了迎合当时的皇室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美化不少;都知道,杨玉环原本是寿王妃,是唐玄宗的儿媳妇,只是后来被唐玄宗看上了,几番波折才成为贵妃。
这在陈鸿所作的《长恨歌传》里面稍有提及,“得弘农杨玄琰女于寿邸”,这里也只隐晦说是在寿王府邸找到杨玄琰之女,也就是杨玉环的,至于寿王和杨玉环什么关系也未提及;当然,也有敢提及此事的;例如杨万里的《读武惠妃传》里面说“寿王不忍金宫冷,独献君王一玉环。”,这里说成是寿王体恤父亲,将杨玉环献给了唐玄宗;真实情况现在也无从考究,但是寿王在杨玉环封妃之后还好好的活着,起码表面上他和唐玄宗的关系还是和谐的,大概并不是被强夺了去,至于是不是寿王主动献上去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只是,“夜半宴归宫漏永,薛王沉醉寿王醒”:半夜从宫中宴会上回到府邸听着宫中的绵延不绝的滴漏声,心中无事的薛王睡得酣实,寿王却难以入眠啊。
杨贵妃的美,大约美在气韵更多,因为古诗词里从未对她的具体外貌进行描写,多只写意象。“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云想衣裳花想容”,“名花倾国两相欢”。
但如果从根源去寻找我们更会发现杨玉环受宠的另一个原因:她之前的婆婆——武惠妃。
武惠妃,育有四子三女,可见其受宠程度。据历史记载,武惠妃因为是武则天后人,所以封后不成;但也称武惠妃曾密告太子等人谋反,致太子及其他两位皇子被贬为庶人,且不久皆遇害。史称其诬告太子谋反,历史毕竟是成功的人编写的,实告还是诬告现在难以辨认真假,但是唐玄宗毕竟是一代明君来的,废黜太子之事绝非儿戏,必是思之再三,想来可能是当时的太子畏惧圣宠正浓的武惠妃一族,准备效仿玄武门之变也未可知;不管真相如何,武惠妃的野心,想来是都知道的。
那么这时候我们再来看杨玉环,她的家世并不出类拔萃:十岁左右父亲离世,被寄养在三叔杨玄珪家,杨玄珪曾任河南府土曹,官职并不高;那么,一心想要自己儿子当皇帝的武惠妃为何会选择杨玉环作为自己的儿媳妇,寿王正妃呢?仅凭她美?当然是不可能的。
电影《王朝的女人》对此作出的解释是武惠妃看出唐玄宗对杨玉环有欣赏之意,唯恐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便将之许配给了自己的儿子,这样,杨玉环就成了唐玄宗的儿媳妇,唐玄宗再喜爱也要顾及天下悠悠众口。这看似是最合理的解释了,但如果从时间线来看,好像又有点牵强,杨玉环是开元二十二年七月被封为寿王妃,开元二十八年十月,以为玄宗母亲窦太后祈福的名义,受皇命成为女道士;这中间,隔了六年光景,就算玄宗顾及武惠妃情面或者说有武惠妃的陪伴无暇顾及其他,可杨玉环受命成为女道士离武惠妃去世中间也隔了三年,所以,电影的假设也应该不成立。
而史书也有记载,武惠妃十分喜爱杨玉环,经常将她招入宫中,亲自教授乐理舞蹈这些,她聪明至此,又怎会将一个皇帝喜欢的人留在自己身边亲自调教呢?
那么,家世一般的杨玉环为何会成为寿王妃虽然依然是个迷,但她后期为何会如此被玄宗宠爱就有一定原因了,她是最受宠的武惠妃亲自调教的,她是她自己,但是,她身上也有武惠妃的影子,那是玄宗喜欢的影子。
据史书记载,武惠妃过世之后,有人曾进言杨玉环“姿质天挺,宜充掖廷”,到底是谁敢说如此大逆不道之话,进言皇帝纳自己的儿媳妇,寿王妃进后宫呢?想来想去,只可能是寿王本人,所以,再看前面杨万里的《读武惠妃传》里面提及到的“寿王不忍金宫冷,独献君王一玉环。”也就有了答案。
可能,从一开始,杨玉环就是被当做皇帝的妃嫔培养的,不是说等寿王继位成为寿王的妃子,而是,从一开始就是被当做年老色衰的武惠妃的接班人培养的。这看似匪夷所思,但顾及唐朝风气就觉得也不无道理,玄武门之变后,唐太宗就曾将自己的嫂嫂弟媳招入后宫,唐高宗李治更是娶了自己父亲的妃嫔并立为了皇后;所以说杨玉环一开始就是为唐玄宗准备的也未尝说不过去;为什么要走这一步?为什么要不直接献给皇上?一来杨氏毕竟外姓,直接献给皇上将来是福是祸谁也说不上来;二来,经过此番折腾,唐玄宗对寿王终归有愧疚之情,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愧疚,没有什么比一个男人的愧疚更有价值的了
所以,我们再来看杨玉环盛宠时期李白当其面所做的清平调,“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后人皆说是以赵飞燕之美来衬托杨玉环之貌,可赵飞燕结局如何李白又怎会不知?宫廷忌讳李白又岂会不知?有说以飞燕结局比拟杨贵妃结局,这肯定说不通,此时大唐仍处盛世,贵妃风头正劲,李白又怎得会未卜先知知道后来的安史之乱呢?也有说是以赵飞燕暗讽杨贵妃导致的“从此君王不早朝”,虽有一定道理,但毕竟是当着唐玄宗的面,李白真的敢当面批判皇帝不早朝一事?所以,我觉得,更多的还是,以飞燕比拟杨玉环,纵天姿国色又如何,谁又不是一场政治交换里身不由己的旗子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