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锄头下去,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我想完了!果不其然,刨开土一看,一个大红薯被一分为二,白白嫩嫩的躺在地里。
昨晚熬夜追剧到两点,然后一觉醒来十二点,觉得还有啥事儿没去做。清早隐约记得叔叔让我今天要干啥来着,起床醒个神儿,听到后院儿里鸡在翻草的声音,立马清醒了!我想起了具体啥事了!———喂鸡!
昨天还没到家前,我跟叔叔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要回家了。他大概在外面搬砖还没回家,就告诉我说屋里的那那有煮好的红薯,让我回去后,把它们喂给鸡吃。
晚上叔叔回来,第一件事去找鸡。我也跟着去,他指着几只看起来像公鸡的鸡(鸡还是半大,我分不清公鸡母鸡),跟我说:“这几只是我前几天在街上买的”,说完又指着几只在红薯藤里睡觉的跟我说:“那几只是我半个月前买的”。他说的平淡无奇,我却在他的话里听到了兴奋,他说:“等你爸妈过年回来,就可以吃了”!我和叔叔都不是多话,且不善言辞,就是别人不主动跟我说话,我是不会主动跟别人说话的那种。我明显感觉到叔叔在说完后是开心的,为了避免沉默,我假装问了句:“它们在那里喝水?”因为我看到有准备给鸡喝水的工具。叔叔一听,立马说:“这里,我每天都给他们装水…”我看到叔叔钻进给鸡搭的小屋里,指着那个专门喂鸡的壶说到,他一个劲儿的说,这些鸡每天什么时候喂,要喂些啥。絮絮叨叨一会儿,他说:“明天你在屋里,你来挖红薯吧!”我说好!
叔叔是个年方六旬的单身汉,在我奶奶的一众子女中是老大。奶奶在四年前仙去,从此叔叔一个人在家!
清早,我还在梦里与周公约会,听见他好像在喊我,说了一大堆,我也不知道他说的啥,反正嘴上在一个劲儿的说“晓得了!”中午起床后,我就在回忆他早上说的啥,他说的我还没去完成的就一件事儿“挖红薯,煮红薯,喂鸡”。
收拾完了后,瞅了瞅外边儿的日头,太阳当空,后院儿那块红薯地被太阳晒的“金光闪闪”硬生生被我看出了“波光粼粼”的错觉,其实是我在为不想那个点去挖红薯找借口!我想,太阳落山了再去。
等啊等,已经下午四点,透过窗户,看到那块绿油油的红薯地,和上午一样的视觉。在屋里徘徊良久,准备行动,因为按照昨天叔叔回家的时间看,在过个把小时他就要回来了!反复折腾了一把,身上能晒到太阳的地放被我严严实实的裹了起来,扛着锄头走到地里,发现还少了双手套。回去翻箱倒柜,在旮旯里翻到一双叔叔搬砖用的旧手套。“嫌弃”的看了几眼,还是套上了,再次出发来到地里。到地里了我又折回去,因为此时此景必须得有图有真相。然后我又回屋去揣着手机来拍了几张红薯地的照片,才准备挖。望着绿油油的红薯藤,我觉得我又忽略了一件事儿,得先把红薯藤处理了,行吧,又回屋去,翻了把生锈的镰刀。这一折腾,我发现半个小时都过去了……
叔叔交代的是挖一行,我谨遵他的命令,说好一行就一行。找到红薯藤接近土里的根部,目标锁定,一顿乱割,一整行红薯藤的根处被割断以后,拉着藤一顿乱卷,然后就露出了土地,藤被抛到了不影响挖红薯的地方。
我想起幼年,每到国庆放假,就要挖红薯,那时后,红薯藤要用来给煮当冬天的食物,是不能乱割的,要割的规规矩矩,绑得整整齐齐,完了后再背回家处理。红薯要小心翼翼的挖,能不挖坏,就不能挖坏,因为那是要当作冬天,甚至是来年春天猪的食物,有时候人也吃。那些经过精挑细选下来的大个儿的红薯,会被妥善的放进挖红薯前就提前挖好的洞里保存,那些是来年春天需要种到地里的!
那时后国庆放假第一天就开始跟着叔叔奶奶去山里的红薯地里,他们挖,我就负责把它们背回家,能背多少是多少,有时候也割红薯藤。我们整个村的小孩儿国庆假期几乎都是这么过!
挖完红薯后的那块土地,很快又会种下别的种子,有时后是挖完红薯后几天在种,有时候边挖边种!
我那时候并不喜欢国庆假期,因为不能去放牛,不能去放牛就预计着不能和同村的的小伙伴伴儿一块儿玩儿!在山间小路上,看着小伙伴和自己一样,背着小背篓红薯,一趟又一趟,有时候偶遇,都会利用歇息的时间玩会儿石子。
现在,我在后院儿挖红薯,看到从前一起玩石子的那个小伙伴家门紧闭,听说他们家的人要过年才会回来住!
幼时,家里大人喊挖红薯,抓起背篓就跑,能扛锄头就扛着,不能就多跑几趟,从不磨蹭。今天,割红薯藤到挖红薯这个过程,我不到十分钟就弄完了,我一想到在去挖之前,我尽然磨蹭了半个小时之久。
我正在思考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