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水,好像西高东低的中华大地,百川入海浩浩荡荡无法回头。
“专气至柔,能如婴儿乎?”,生命中最原始的状态是最真实的,哭笑随心不会遮掩。随着一道道岁月的痕迹划过我们的眉头,灵魂也逐渐变得污浊和缺失。不管能力高低我们似乎穷极一生都在追寻生命长河里过去缺失的部分。有趣的是孱弱的本我认知建立在外界的嬉笑怒骂和既有的知识体系之上。有时候,我们认为自己一只脚已经跨入了天堂的大门,甚至将灵魂所有的筹码压在赌桌上,好费劲千辛万苦挤进门内,结果发现是身处地狱。
从专注度这一层面来讲,我个人的状态是逐渐下滑的,以至于近七年来没有真正灵魂的力量驱动这副身体,朗法罗的战场-从来都是斗志昂扬,不惧艰险。不,我没有,因为之前我将人生的赌注全部压在一个不知名的感情之上,现在漠然回首发现,那只是一种生命对幼年时代缺失的家庭安全感的一直追寻。爱情什么的不如说是一直没有限制的荷尔蒙,没有什么呕心沥血,永恒不变的真实感情,那只是一种手握沙砾的安全感缺失。是爱吗?什么是爱?曾今我写下爱就是牺牲和愤怒奉献的赤诚句子,因为我以为最好的牺牲和风险定然能够换来最好的,最美 的回报;原生家庭中的暴力,争吵记忆将会远远的离我而去。就像一直可怜的哈巴狗穷尽所有的体力去追那块永远也咬不到的肉骨头。
“我爱你”, NO,我只是在一个在生命旅途中迷失的孩子,一个童年经历充满自卑和痛苦记忆的精神病人,我以为我可以以所谓的牺牲和奉献换来真正的安全。事实上,面对生活中疾风骤雨的挑战,我这艘小破船并不能完完全全的遮挡风雨。破碎的船桨,颠簸的巨浪,幼小的身躯,滔天的巨浪和痛苦的窒息感;痛苦的选择更多的是一种放手的商量,多年的相处一开始就不是爱,更像是亲情,我离开了自己的亲人,来到了这陌生的他乡,直至成婚生子。哪怕是如今,我对于回到家乡都感到深深地恐惧,这也是为什么我冒着巨大的风险一个人独自闯荡美国,因为故土我找不到自己想要的安全感,他乡的新鲜和危险能够刺激麻木的神经,让自己感觉活着。
多年以前,发小小女孩给了我一个评价,做事不能坚持;她说的很对,很多时候我都没有坚持到最后,然而更多的时候我缺乏生的勇气,以至于对生活无动于衷,I don't wan to play the game any more! 没有家庭的温暖自然也就讨厌生活的一切。
物质是精神的基础,精神是物质的升华,我们常常会为物质优先还是精神优先讨论不休。反观自照,心动,行动,眼动都是在追寻和补充自己生命中精神迷失的部分。每一个人都有心灵的破绽和需要补全的部分,东方的哲学和西方的宗教喜欢用赎罪的名义自我忏悔,洗涤灵魂。这世间无法证明是否有虚无缥缈的神佛,信仰的需求却是千百年不变的市场。自身无法补全灵魂和心理的缺失,则必定追寻外物,原来这一切你爱的和你恨的都与别人无关,只和自己有关。灵台高悬,一尘不染,堕入红尘,却又在红尘里用一生的时间来追寻。爱在哪里?我们爱的是自己。
强弱的危险,很多时候不是简单的不要对陌生人说话。如果没有对生命和生活最基本的尊重,即使是生养的父母也会将满腔生活的怒火发泄到柔弱的孩子身上,这是生物的本能。人在追寻生命中迷失的部分,负面的东西需要得到有效的释放,所以更多的时候受伤的是身边的亲人和朋友。如果情况变得越来越糟,没有爱的能量摄入,脆弱的内心就会变得扭曲和冷漠。灵魂本身需要关怀和爱护,无关于爱情,亲情还是友情。
不管是悲伤的音乐还是身世坎坷的传记,悲伤、痛苦的人们总能够从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从而达到共情的目的,分担和减少心灵上的痛苦。类似于追星,也是一样的原理,公关团队需要给出最恰当的人设吸引最多的粉丝增加市场价值。然而,人生不是表演,我们没办法表演一辈子做一个被人喜爱的角色,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芸芸众生跌跌撞撞的追寻,我也是其中一员。心在动还是风在动?量子力学里面的双缝干涉实验似乎给出了因为心动所以风动的荒谬结论,一如明朝心学宗师王阳明的理论。倘若心未动,此人,此景又怎会令你身心愉悦,荷尔蒙是人类生命DNA所带来的遗传指令,如果有更高的生命层次的”神“创造了我们,那么她又是怎么编程我们的灵魂呢?
在双人关系和感情世界里面,男人总是处于一个比较优势的地位。男权社会里,男性的社会财富和自身价值在青年到中年的时间段里是不断升值而女性则恰好相反。双方对于安全感的追寻更好像是一种赌桌上的零和博弈,荒诞真实而又可笑,在资本经济主导社会的今天越发的错位,所以你究竟是在找寻伴侣还是在找你的台面的牌友?生物趋利避好的本来就好像草履虫的应激反应,人生命中和他人的关联也大致如此。痛苦和快乐都来自于自己的选择。很多时候我们的给与都是携恩求报,东方讲究信用,西方尊崇契约。
真正的爱约摸在于快乐的无私奉献吧,因为爱而快乐,因为快乐而去做,没有想过回报的牺牲和奉献;没有埋怨和痛苦的牺牲和奉献。驾驭自己的灵魂,生命才能绽放真正的光彩,不要迷失自我作无谓的追寻,静下来心来看看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