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钟前,雷雨如约而至。昨天,甚至更早些时候就预报今夜有大暴雨。等了一整夜,临近午夜,它来了,而且气势凶猛。
我此刻坐在电脑前,背对着窗户。耳畔轰炸着电闪雷,风啸、雨帘和冰雹一齐砸甩在玻璃上的声响,震耳欲聋。对于这户老房子的窗户,我心有阴影。去年夏季骤起的大风扇碎了我的一叶窗,以至连续几日我的屋内风可进、雨可来。当下,听着我玻璃上奏起的架子鼓打击乐,我的心紧成一团。
好在,此时的我尽量保持冷静和理性,还在书写极端天气下的心情。好在,我还未躺在床上,打算放松身心准备入睡,不必一边睡不着一边担忧怪力乱神。虽说,码字的我也是大气不敢出,竖着耳朵不敢落下每一处炸响。因为越是噪音大就越要辨明声音来源。是雨?是雹?是雷?是窗?还是人?不是担心妖怪来捉我,也不像电视剧中人那般听到黄豆洒在铁皮上的雷声都会惊出冷汗,虽然对听到雷声就害怕的人抱有一丝同情,但我更担心窗户!请窗不要弃我。
以目前雷声之灌耳、雨势之凶猛看,如果窗户这层玻璃不敌屈服,我的的保护层也就破功了。到那时,天不会因为临近子时而温柔结束这场雷霆,也不会因我身居顶层,就逃脱水冲龙王庙之灾。于是,我只能拿出所有的信心和勇气,跟我的窗户坚实地站成统一战线。既然我无力帮你做些什么,也不能任由自己沉溺在张牙舞爪的疯狂“呼啸”中吓破胆,我只好要紧牙关,把这一切喧嚣放在身后,放在我坚信可以护我周全的“保护罩”之外。至少让它对我产生真正侵害前,不要侵蚀我的思想和精神。
对于没有筹码的人,我可以活得更大胆、更果敢一些。别说我信无论多久,这场“暴雨盛宴”终会过去,而我的窗户即使精疲力竭也会顽强抵抗;就算它在最后一刻难以抵挡这长时间高强度的“车轮战”攻击,我面临的也不过是一片狼藉。而正如,去年我会去把那扇残缺的窗补全、修牢;今年如果旧事重演,我也不过是把窗补全就好。对于过程中,必不可少的担忧害怕,想明白最差会失去什么(退一万步,也许难以预料最差的结果,至少心里有底,不至于心悬半空,徒增困扰)可能就会多一分坦荡和勇气。
没有人能规避自然的“馈赠”,无论居住豪宅还是草屋,我们同在“穹顶之下”。你或许比我有更坚实的窗和不透雨的墙,但我也可以选择给自己的心筑起一道防线,抵御“暴风骤雨”的扫荡。然后,把暴风雨暂放身后,等待一切过去,等待一切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