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挥中药的疗效,不仅仅考虑到药材的道地性,还要精心炮制,还要组方配伍得当,还得细心煎药。这熬药也是一门学问。
中药的药效,是一种化合物,而不是混合物。这我们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氢气和二氧化碳放在一起加热,会生成水。那么水就是一种全新的物质,它既不是氢气,也不是二氧化碳。 中药也是一样的,把精选的药材放在一起熬制,就是一个化合作用,那熬制出来的药水,是一个全新的物质,既不是里边的某味药材,也不是所谓的某种有效成分。
所以我们看到现在很多的免煎包啊,就是把很多单独的药材打粉分装,然后一杯水,把各种要兑在一起,这是一种混合物,而不是化合物。所以免煎包的药不管用,不是我们的方不管用,也不是药不好,而是堆砌,混合物效果不好。
还有我们临床上运用的免煎颗粒,则更是与中医基础理论背道而驰,免检颗粒提取有效成分,那我可以说中药的有效成分,能研究清楚的还很有限,所有的现在研究清楚的有效成分,都停留在当代技术支持上,我们的科技发展到什么程度,有效成分就研究到什么深度。
所以要想真正研究清楚一样药的有效成分,需要的时间还很漫长,而我们通过观察和实践得出的经验,早早的就应用于临床疾病治疗中。
研究清楚一种中药的有效成分已经难如登天,那么一个方剂化合而成的化合物的有效成分,更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那么我们是否要研究清楚了有效成分,才运用于实践中去呢?我们人类还有多少时间去等待科技的提升?
中药的常用剂型是汤剂。任何一剂中药汤剂都需经过水、火的烹调煎煮,才能溶解混合成一罐具有一定治疗作用的药汁。这罐药汁中不知道含有些什么成分,也很难搞清楚它是些什么成分。(实际上中医治病的理论依据或原理也不在于这些所谓成分)它是混饨的,模糊的,就象其药汁本身黑黑的颜色一样。然而,恰恰就是这模糊而混饨的物质发挥了对疾病的治疗作用,而且往往有效(堪称神奇)。此为何故?就是因为人的疾病在多数时候往往也是模糊而混饨的,而其根源都在于阴阳不和。中药经过水、火的烹调煎煮,充分搅和化合后,就具有了调燮阴阳的作用。这就是所谓“治病必求于本”。我们中华民族的祖先真是太聪明、太伟大了,他们发明了这样一种既源于自然、源于生活而又确实具有实效的治病方法,福泽华夏,恩施后代。虽然说水、火二者不能相容(这是一般情况),但是在某种特定的情形下(比如加入中药于水中熬煮一定的时间)二者却可以发生既济,使人体内外发生和谐的结果。
中医历来还有一种观点认为:药食同源。而水是饮食中最重要也是最必需的一种物质,故把它应用在对疾病的治疗中就是很自然的事。即水就可以当药,或者说:水就是一种药。
古代哲学家老子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天下莫柔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由此可见,老子对水是十分推崇并加以赞颂的,极言其功用之大。当然,再顽固不化的疾病在水的作用下(以柔克刚)都可能被攻破。清代医家王孟英在其著作《归砚录》中,开头就有一篇有关水的论述(水的重要性、水的卫生和凿井取水等),其眼光是很独到的。他说:“窃思人赖饮食以生,而饮食之烹饪必籍于水。水之于人,顾不重欤?”还说“止水藏垢纳污,饮之多主病”。故其号召杭浙一带居民“当以凿井为急务”。
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也有一段关于“水”的精彩论述,应当说比《辞源》对“水”的解释更为深刻。他说:“水为万化之源”,“其体纯阴,其用纯阳”,“饮资于水……水去则营竭……水之性味,尤慎疾卫生者之当潜心也”。他本人即对“水”作了深入的辩识,故“集水之关于药食者,凡四十三种”,其中就有十一种是他所新增加的。他还在《本草纲目·火部》中说:“火者五行之一,有气而无质,造化两间,生杀万物,显仁藏用,神妙无穷,火之用其至矣哉。”故“撰火之关于日用灸芮(左加火旁)者凡十一种”,其中10种皆为《纲目》所增。
为什么煎药需掌握火候,如文火、武火,或先煎、后煎,或使用桑柴火等?还有药物的炮炙亦多离不开火,如:炒、焙、晒、灸、烧灰等,这些都有一定的道理和讲究。另外,使用艾灸(即灸法)治病也是中医的一个重要方法,称为火攻,沿用已上千年。诗云:“捣作缠绵絮,烧来清淡香,‘法灸’记《西厢》。”
所以我们一定不要低估了水、火在疾病治疗中的作用。在关于中药的诸多著作中,把“水、火”列入其中论述的并不多见,这不能不说是一缺陷。美国医学博士F·巴特曼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水是最好的药”。对他的这个观点我表示赞同。据说,他不用药,只用水治愈了三千多例病人。想来应当是可能的。
总之,这种用水、火煎煮中药治病的方法,既是中医的传统和特色,而且也有实效,应当永久地保留下去。不要说这种方法原始、古老、不科学,也不要嫌其麻烦或费时而欲抛弃它。
(摘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