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妈妈翻起老照片了 那时候的妈妈 还很美 爸爸也很帅 我和弟弟还一脸的稚气
小时候没少闯祸 用热水浇妈妈珍爱的花 砸碎爸爸收藏的瓷制小兔子 扯爷爷的胡子 偷偷藏起奶奶的钥匙
据妈妈说 小时候的我很呆 成绩能考个60就已经很不错 但因为是第一个孩子 所以很看重我 小时候没少挨妈妈的巴掌 字写不好看 啪 背不会乘法口诀 啪 作业写的慢 啪 现在想起来脑袋还隐隐作痛
我看着照片 那时候的妈妈 瘦瘦的 眼睛很亮 笑起来很好看 我确是一点也没遗传到 然后我再看向现在的她 肥大的衣服 不再光洁的皮肤 鬓角的几缕白发 有些混沌的眼睛 和一辈子为一家人操劳的心 瞬间鼻子酸酸的 于是跑到外面去了 外面正在下雪 冷的要命
突然想起 那也是一个下雪的夜晚 当时我大概只有五六岁吧 发高烧 爸爸不在家 因为找不到车 妈妈背着迷迷糊糊的我 大半夜去找小诊所的医生 之后 我退烧了 妈妈却被雪冻感冒了 长大后问过她 她说 把你生下来就得负责啊 你是女儿 为你受点罪算什么
其实我也不是一直懂事的 初中的时候 拿了放在桌上的钱 出去潇洒 回家后被问是不是偷钱了 很害怕所以没有承认 那是打我打得最狠的一次了 扇了耳光 脸肿的去上学都被老师和同学问 打完我之后被罚跪一晚上 但是我也记得 妈妈躲在房间低低的抽泣的声音 之后 我再也不敢随便拿别人的东西了 不想让她哭了
高中 爸爸奶奶都提议我住校 妈妈死活不同意 她说 住校的话 一周才能回一次家 什么地方能比家里自在呢 最后 在她坚持下我还是走读了 其实我知道 她是不放心我 从小老实 怕被欺负 后来她说 高中住校 一周见一次 到了大学 一个月见一次 嫁了人 怕是一年才能见一次了 我舍不得你啊 知道你以后要走 我又不能留 听到这些话 我顿时语塞 不善表达的人 突然煽起情来 竟让我感觉到想逃
在很年轻的时候 众人皆浊我独清的年纪 谁都不服 和老师打过架 那几天 我成了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到哪都被当成猩猩看待 指指点点 才明白 当你真正遇到事了 不会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的 后来班主任打电话告诉了爸妈 本以为他们会给我撑腰的 因为本来我就很委屈 但是 并没有 当时一度恨他们 发誓再也不信谁了 现在回头想想 真特么幼稚 妈妈后来告诉我 我们都是小人物 无法与世俗抗衡 你越挣扎 教训越大 嗯 她是对的
她老了 讲不出大道理了 啰里啰嗦的 假期回家 基本每天都骂我 说我没用 快二十的人了 什么也做不好 我一直不还嘴 让她说 其实 她说的很对啊 她总是能一眼看到我的本质 所以啊 我决定要改了 改掉懒惰的毛病 无所谓的毛病 让她高兴一回 不想再让她看到无能的我了
现在开始懂了 最伟大的 或许就是最平凡的 她用她的一生 教育我 抚养我 时间悄悄流逝 转眼稚气的孩子长大 很多道理 该明白了啊
妈妈 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