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一张愚公移山的票,突然想起15年受朋友之邀,去看陈鸿宇的live 。彼时,去之前犹豫不决,毕竟连陈鸿宇是谁都不知道,朋友苦笑发给了我陈鸿宇的简介,怕我尴尬又安慰我就当去玩了,且已把票买下……
等到那天,匆匆出门,没有化妆,甚至没有换一件好看的衣服。记得那天天气寒冷、雾霾浓醇,跟朋友汇合以后,一起跟着队伍进入内场,场内已经站了不少漂亮姑娘,在叽叽喳喳地谈论着自己看了多少场Live。大约过了十分钟,灯光变暗,舞台上出现人影,现场顿时一片沸腾,大家突然都往前挤,宛如北京早高峰的地铁。
由于Modern Sky 通风不好,没多节,我已变成缺氧状态,但耳边络绎不绝的呼声,让人不得不打起精神。每首歌结束,大家都会放开嗓门大喊,这对于歌手来说,应该就是最大的鼓励了吧。也许是因为场地小的缘故,每个人的喊声都能分辨清楚,大部分姑娘在大声喊着陈鸿宇、有部分人跟着轻声地唱,间或一两声“老公,我爱你”“老公,操我”……
终于,《理想三旬》响起,这似乎是我唯一听进去的歌,也是这首歌,把全场气氛推到高潮。全场跟着哼着,轻轻摆动着身体,昏黄的灯光扫射着全场,观众们感动的模样,在快要晕眩的我眼里犹如一个个幻影。
再之后关于那场Live现场的演唱会似乎就没有了,只记得好不容易打到出租车,送朋友的学姐回了家,而住十八里店的朋友一直打不到车,就在附近的网吧过了一夜。最惨的应该是我了,在回家的出租车上开始晕车,好不容易下车,终于在小区的绿化带旁扶着栏杆哇哇大吐,直到吐空了整个胃,才慢慢从混沌的状态中醒过来。踉踉跄跄地回到当时住的房子,舍友们已经睡熟了,我一个人又跪在马桶前吐着胃里的酸水,忘了那时是否哭过。只记得从那之后,再有朋友邀请我去Live House,我便会条件反射地出现反胃,从此,也再没有去听过Live House。
就这样,估计是永远也过不了那种可以听Live对着舞台大喊“老公,操我”的酷人生了。
后来的后来,遇到一个小朋友,因为我说现场听过陈鸿宇的《理想三旬》,就开始把我奉为大神,尽管我多次强调我不喜欢、只是陪朋友去看而已,但他依然觉得我跟他有同一种精神高度,一样是很酷的人。直到后来某天,他说了一大堆话,说要到北京找我,我把那一段话截图给了他妈,他妈停了给他打钱,从此他再也没有说过我酷,微信名也从“理想三旬”改成了“我不爱这个世界”……还是衷心希望有一天他能真的遇到那种很酷的姑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