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上完今天和明天的班,又可以休息两天了。我们总是在上班的时候热切盼望休假,但真的休息的时候,却比平常醒的更早。脑袋里不知道装了什么,呼一下就醒了。本周打算回家一趟,因为超哥的公司元旦不加班,估计得是奇迹。他们别的表面看起来都不错,唯有假期加班这一说,比较让人不待见,意味着周末一家人团聚得凑巧。
一般来说,家里总会比上海冷三度。她地处丘陵地带,季风基本扫描不到,中规中矩的南方天气,冬季雪花狂舞,夏季蝉鸣知知,春秋两季如诗如画。每逢秋季,便可上山捡拾落地的惊喜,比如板栗。家乡有名的板栗"大红袍",重名名茶“大红袍”。不过,我们对此“大红袍”情有独钟。它比一般的栗子要大出许多,成熟后的果实呈红棕色,成群的在漫山的刺球中裂开,如地主家的傻儿子。丰收时节,农户都会带上草帽,穿上胶鞋,去拾掇这又爱又恨的果实。矮处的,直接挥舞长竹竿一阵敲,刺猬般的半成品砰砰乱掉。底下的人在间歇缝隙,提着火钳,一通找。待敲击的人爬上树后,搜寻的人赶紧拽着袋子火速撤离,然后又是一阵噼里啪啦。打栗子是一个危险的活计,不说腾出双手抓长棍,有掉落的危险,单说偶然有硕大的刺球儿冲着你直砸过来,那什么心情吧,听邻居们说过,有人因此还瞎了眼睛。任何所得,都是靠别人或自己付出代价的。
待人群撤离,就是捡漏的大好时机。一群孩童(或者还有馋嘴的成人),提着篮子,拿着塑料袋,目光如炬,四处搜索。遇到自己跳出囚牢的栗子,超不客气伸手捡来;见到完整的刺球,高兴的欢呼着,拿支剪刀,捡个棍子,或者干脆用鞋子的摩擦力把栗子剥开。一个半天下来,收获总是满满的。看见一个个鼓鼓囊囊的胖子躺在篮子里,或挤在袋子里,内心的满足感,无与伦比。中午,主妇们端上板栗烧鸡这道名菜,上午的欢愉化作绵密口感,愉悦一时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