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意志消沉时,我的生活没有色彩,只有麻将馆的烟雾。当我决定好好生活时,我发现色彩没有离我而去。
最近老觉得头晕,心里暗暗当心会不会是不好的事。还跟同事说起过。同事说她还二十来岁时,她的邻居差不多五十来岁,那时候她的邻居就整天病歪歪的,整天说自己快死了,死到现在没死掉。所以我想我这样晕晕晕晕的,说不定也能晕个几十年。
因为苏宁十三号开始重新装修,我前面都没去休息。昨晚撤样打包,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了。我说:
“明天终于可以休息了,我要好好在家睡个觉。”
“你明天真的休息?那要不要跟我们出去玩?”老财问。
“去哪里?”
“南霞。”
“好吧,跟你们去咯。”
但是等我睡时已经是半夜2点多了,六点多老财叫醒我时,我还在做梦。我真不想起床,但是昨晚说好要跟去,临时又不去,怕老财会生气。再说明天还可以休一天,所以我决定起床。
早上从南霞的叉路口进来一小段,我们又往一叉路口骑,就这样一路骑一路玩。
我先拍一张瓜藤快干枯,还在瓜架上顽强地挂着的南瓜。再拍一张荒田边上一颗红叶子小树。
公路边一小簇芦苇,一小棵红叶展示秋色。
有个花铺。
已经挖掉地瓜的废弃的地瓜藤,在完全干枯之前,还开着这么美丽的花。
坐在农民家门口的台阶上休息,一回头看见一棵杂草在石头缝里顽强地长着。
南瓜藤爬上了门前的走廊,朱门紧闭,主人外出工作很长时间没回来了吧?
一地被撵碎的柿子,飘来一股柿子干的香味,是路边这棵高高的柿子树上掉下来的。
这一簇簇看过去像韭菜,实际上不是韭菜,倒像兰草,翠绿的在抵抗季节。
将要开败的南瓜花。
扭头看我的螳螂,像穿着绿色长裙的美女。
红叶横斜竹林中。
垂挂着果实的芭蕉树,小时候一直以为这种芭蕉树种来只是办丧事时用的。因为那时候都是用芭蕉树砍成一节节的点蜡烛。实际上这芭蕉熟了以后比市场上卖的香蕉还要香甜。
村边的古树。
在山上远眺乡镇
木薯地里的帐篷,我在这里睡了一觉,没人经过。
还有手机拍不下来的东西,野柿子穿过树叶掉到地板的声音,枯叶被风吹落的声音。
还有不便写下来的东西,那就是情侣之间的调侃。个人认为可以这样调侃。
男:“拍这条路,蹲下来拍,把中间的这排草也拍进去。”
女的蹲下来拍完后,说感觉没效果,看过去像一撮鸡巴毛。
男的说:“作家是最下流的。”
一天就这样过去,竟然没有头晕。但愿还有这样的几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