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老了
真的老了，在与她的通话中
她像小孩告状一样说了父亲责怪她的糗事
第一次务工外出要准备行李箱
本是我春节在家和她一起上街买的
我持着价贵物好的心理
而母亲打着物美价廉的算盘
想着家里经济危机嘛
可这时代难呀
又没办法较真，于是折中了一下
这恰好碰上一家箱包店促销
就买了一个较实惠、带密码锁的箱子拎回家了
而母亲在收拾行李准备外出时
我早已出来求学
不知她可劲的往行李箱塞东西
以为是老式拉链的，绷一绷没事
可这行李箱很不给面子
东西太多，便把锁给撑坏了
父亲看着免不了责备几句
说母亲买了一个坏的
母亲就气不过
他们刚坐上车
就打电话给我发发牢骚
我不由得好笑
觉得是母亲的愚钝了
可过后即现在想起
很是心疼她，我的母亲
通话中掩不住的苍老、疲倦
微微恼怒中，依旧带着我与她通话的笑意
语气轻柔
哪怕当时我情绪不好，说话不对付
她也没有幼时的管束责备
总是轻声细语的
让我想起，一阵一阵的心疼
